李姐卻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說:“這些痕跡可不關你的事,你知道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小護士當然是什麼也不懂,搖了搖頭,虛心求教。李姐緊皺的眉頭絲毫沒有放鬆,張口甚至還是一聲斥罵:“這個孩子的母親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怎麼這麼狠心?這孩子身上的青紫全都是掐痕,一看就是人為的,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下得去手啊!”
“掐……掐痕?”小護士一瞬間被震驚的捂住了嘴,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因為除了自己,接觸孩子的就隻有孩子的母親了,都說虎毒不食子,自己的母親又怎麼會朝自己的孩子下手呢?
“對,這肯定是掐痕,我不會認錯的。”李姐的神色更嚴肅了,隨後說:“不行,小李,你趕緊去報警,這種事已經涉嫌虐童案件了,這樣的母親肯定心裏有什麼問題,我們不能再把孩子送回去。”
小李還沒反應過來,最後聽到報警還茫然的點了兩下頭,最後在李姐的催促下才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不好,快回去看看這個母親,她知道咱們會看到這些痕跡,現在怕不是都不在病房裏了!”李姐突然驚呼了一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小護士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父母和子女是最和諧和溫馨的存在,本想在這裏也體驗一下父母對子女的溫暖,沒想到竟然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她忙不迭原路跑回去,氣喘籲籲的站在了那扇門前,她記得她出來的時候裏麵那位白女士還說要休息一下,現在應該還在才對。
“白女士,請問您在裏麵嗎?我是剛才離開的護士,有事要找您。”她試探性的敲了敲門,然而裏麵並沒有回應。
她有些慌了,最後閉上眼心一橫,哐的一聲把門推開,裏麵的床鋪果然空了,她過去摸一下被窩中的熱氣,也早就沒了,看來在自己離開這個房間後那位白女士緊接著就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大活人現在還丟了不?而且還留了一個孩子在這裏。
李姐也帶著一大幫人趕了過來,看見早就人去樓空的病房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歎息。
“唉……糟糕!”隨後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起來,最後不知道有誰突然說了一句“給這位女士的愛人打電話問問,不然咱們在這裏操心也沒有用啊?”
“對對對。”小護士這回反應的倒是很迅速,立刻撥通了程豐逸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疲憊的男聲,甚至聽起來還有些虛弱。
此時的程豐逸因為長時間的加班和營養不良而有些胃疼,本來還想一直撐著,但是被下屬發現了,就到休息室歇息一段時間,剛合上眼睛,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那頭是一道驚魂失措的女聲,說:“程先生,您好?您知道您的愛人現在在哪裏嗎?她現在離開了這裏,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程豐逸一把從沙發上翻起身,喘了幾口粗氣難以置信的大吼說:“你在說什麼?”
等電話那頭再次重複一遍內容的時候,手機已經跌落在了地上,他已經無力再去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