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渡邊(1 / 2)

午夜東京。

快速閃爍的霓虹織成了東京夜晚的風景。這是個純真、秩序和混亂、理性和獸性糾結在一起的城市,對某些生活在這裏的人來說,天堂和地獄隻隔著一道牆。

“呸!”看著這個花花綠綠的妖獸都市,渡邊刑警往窗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發動了汽車。剛剛對講機裏傳來的調度中心的信號打斷了他正窩在警車裏做著的美夢,令他非常不爽。把警燈放在車頂,汽車在五秒之內加速到了九十公裏的時速。

渡邊的目標是幾個正在飆車的暴走族。車技極佳的渡邊正是處理這種案件的最佳人選。

警燈上紅藍兩色在無聲的交替閃爍,給這個城市的夜晚增添了一抹妖異的色。

“這些該死的暴走族,都是沒有信仰的垃圾。”渡邊心裏對目標充滿了厭惡感。“話說回來,生活在東京的,有幾個是沒有罪的?這些墮落的人們,和這個城市一起在散發著腐臭的味道。”一邊開車,渡邊一邊想。

根據調度中心的提示,渡邊判斷好了目標的路線,把警車橫在一條目標的必經之路上。“我可沒興趣和那樣的垃圾玩公路追逐。”渡邊想著,點燃了一根煙,靠在車上等待。

一陣陣汽車馬達的轟響及輪胎與地麵尖利的摩擦聲從遠處傳來。目標接近了。

渡邊依然靜靜的靠在自己的警車上抽煙。

隨著又一道尖利的刹車聲,兩輛汽車的燈光出現在渡邊的視野內。燈光以極高的速度向著渡邊橫在馬路中央的警車靠近。

顯然是看到了橫在路中央的警車及靠在警車上抽煙的渡邊,兩輛車開來的方向隱隱傳來了咒罵聲。

渡邊仍然靜靜的抽煙,仿佛沒有看到高速向他衝過來的車一樣。

隨著刺耳的尖叫,正在狂飆的兩輛車終於在可以控製的距離內被踩了刹車,先後打著橫停在了渡邊的車前。車門打開,兩輛車裏竄出四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其中還有兩個人手裏抄著棒球棍。四個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向渡邊走過來:“死警察,趕快把車挪開,信不信老子滅掉你!”

渡邊彈掉手裏的煙蒂,迎著四個流氓走過來。四個暴走族都是無法無天的年紀,見語言上的威懾起不到作用,就抬手欲打。渡邊空手道加上柔道,幹淨利落的放倒了四個人,並且用關節技把四個人的右臂關節都卸脫了臼。

“現在我以超速、藏毒、襲警的罪名逮捕你們,你們有權保持沉默,有權聘請律師……”在這種混混身上百分百可以搜出來搖頭丸一類的東西。一邊宣讀著警察條文,渡邊一邊把四個人的兩手用鋼化塑料拇指銬烤在一起,然後都塞進警車的後座。四個人疼得冷汗直流,嘴裏發泄似的大罵:“死警察……混蛋……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竹下組的人……敢惹我們……你就完蛋了……沒幾天我們老大就能把我們弄出來……到時候我們就找到你家你老婆,消滅了你全家……”

正打算啟動汽車的渡邊停止了動作,回過頭盯著四個人看了一會,開口說道:“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我的老婆已經死了,我親手殺的,因為她有罪。第二,你們惹怒我了,所以要接受審判。”說完啟動汽車,揚長而去。

車沒有駛向市區的警察局,而是開往郊外。後座上的四個人嚷嚷開了:“喂,混蛋!你要帶我們去哪裏?”“趕快帶我們去醫院!否則殺了你!”

渡邊對四個人色厲內荏的喊叫無動於衷,繼續開車。

車子在東京郊外一個廢棄的工廠前停了下來。渡邊打開車後門,一個個把四個流氓從車裏拉下來,每拉下來一個都先用手刀在他頸部大動脈處切一下把他擊昏,然後一手兩個人,拖著他們向廢棄的工廠廠房走去。

廠房內淩亂不堪,空曠巨大的空間在周圍窗戶灑進的微弱月光映襯下猶如鬼域。渡邊拖著四個人走到廠房一角,抓著地上一個把手從地麵掀起一麵鐵板,鐵板下是一個黑黝黝的地洞,渡邊把四個流氓一個一個扔了下去,然後自己也沿一個小扶梯走了下去,下去前把鐵板又從裏麵蓋好。

鐵板下的空間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源。但渡邊卻知道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個巨大厚重的鐵門。渡邊拖著四個昏迷不醒的流氓走到鐵門前,伸出拳頭砸了三下鐵門,聲音堅實,沒什麼回響,顯然是實心而且有一定厚度的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