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餘吉塬怒斥不公。韓雙仁又令衙衛提了兩個麵生的小廝,夥計出來作證,證明事實確實如此。

當堂宣判:餘方海謀財害命未遂,判抄沒家產,流放漠北。餘九成無罪釋放。立時簽字畫押,將餘方海收了監,結案定論。

這一幕,便正是韓雙仁與唐立德,餘方海,三人反複商量的結果。為了應對餘府上告,先以餘方海代罪,保住餘九成。如無意外,在流放途中再使些手段,稱餘方海染病暴斃,後行救出。真稱得上煞費苦心。

退堂後,餘吉塬與吉安尋到後堂。韓雙仁這兩日因為巡使的貴人,在寧北遇襲,心驚膽戰焦頭爛額,顯得極為疲憊。

麵對他們指責的‘不公’二字,韓雙仁道:“此案有憑有據,上告也是一樣的判處。餘方海父子已近家破人亡,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真是一派歪理說不清。

如此極不歡而散。吉安和餘吉塬來到門外時,正巧碰到摘了腳鐐手銬的餘九成,帶著一身臭氣從邊上出來。

這餘九成見了他們,撥開臉上粘成團的頭發,冷笑道:“餘吉塬,爺出來了。你能贏得過我?早八百年前你就在我手裏栽過了……”

榆錢和吉安正要惱,就見身邊的木輪椅一動,餘吉塬已連人帶輪椅撞上了餘九成。餘九成不防備,被撞到在地。輪椅掀倒了,餘吉塬正倒在餘九成身上,兩人就在當階的門前打了起來。”

榆錢瞧著心急,他的少爺隻有兩隻手,那孫子可是個全乎人。當下對吉安道:“少姨奶奶,我去幫少爺,防著他吃虧。”

吉安見餘吉塬死壓著餘九成,用手扼用力撞,並不見吃虧,便說隨他去。餘吉塬的心裏有多堵,惟他自己才知道。

他們放手不管,邊上有人看著也道新鮮:一個全乎人竟然拚不過一個癱子。後見那餘九成被餘吉塬扼得直翻白眼,兩條腿在地上拚命亂蹬,一張臉漲成了紫肝,吉安才去勸住了餘吉塬。

餘府的馬車走後,餘九成在地上喘了半天氣才爬起來,心有餘悸。圍觀的人群散去後,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廝怯怯過去,對餘九成道:“少爺,老爺叫我在這裏等你。”

餘九成見他背了個沉甸甸的包袱,問道:“有錢嗎?爺餓了。”

小廝說有。兩人就近找了家飯莊,餘九成滿身臭氣,處處惹嫌。他倒毫無顧忌,坐下點了一桌子好菜好酒,手口不停地吃了半個時辰。也不叫那小廝吃。

等滿嘴的東西再咽不下去,直頂到了喉嚨,餘九成才停下來,剔著牙問那小廝:“你叫什麼名?老爺怎麼吩咐你的?”

小廝抱著包袱道:“小的叫來旺。老爺知道大人要判抄家,早賣了老屋,叫大奶奶帶著小姐們回老家去了。小的這裏有五百兩銀子,老爺說等他發配了往北邊去,叫少爺帶著銀子快去贖他。跟押兵們講好了的,給了銀子就放人。”

餘九成盯著那包袱看,老子萬貫家財隻剩下六百兩?前幾日餘方海去支會他替罪的事,也將諸事都說給他聽過。翠環帶著錢跑了,二姨娘病重死了。往日萬般好,如今隻剩他獨個在這城裏,連片遮雨的瓦都沒了。

窗外飛進來幾隻蒼蠅,圍著他轉。餘九成想起自己在二道巷裏還賃著一處房子,裏麵那個粉頭不曉得還在不在?於是帶著來旺往那裏去了。

到了二道巷的宅子,那粉頭還在,卻招了許多人在裏麵廝混。

餘九成不顧她涕淚哀求,將她掃地出門。倒不是他現在收了淫心,隻是上次打板子被拍爛了大龜,牢裏又缺醫藥,生生地被爛了半截,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趕走了眾人,餘九成洗澡換過衣裳,讓來旺去請大夫來診病。

等他脫了褲子,大夫見了那根流著黃膿又掛著血膿的玩意,隻是搖頭,無處下手,好歹七裹八裹地交了差,辭了走人。

明白自己這輩子已難盡人事,餘九成心中恨意更深。既叫他出來了?難道要做個廢人,去鄉下過家徒四壁的後半輩子?

這個時候,餘九成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用這銀子去贖他爹。在他看來:餘方海叫餘定微流放了漠北,自己再去逛逛也沒什麼。反正救出來了,沒錢也是吃苦受罪,流放不也給飯吃麼?

坐著這些天的牢,餘九成再沒什麼想不開的。叫來旺在家守著門,自己帶著兩錠銀子去花巷裏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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