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午時,袁千山來到醉月樓,便直接上了二樓,要去袁家留用的廂房,走到近前,卻看到門口有人守著,裏麵也有玩鬧嬉戲的聲音傳出,皺了皺眉,便讓隨從去向跑堂的問,自己扶著欄杆看向樓下,午膳時間,樓下眾人熙熙攘攘,多少都帶著笑意,他便也笑了笑。陳老板來到二樓,看到袁千山,忙上去拱手行禮,而後說道:“袁公子,實在抱歉,是小兒不懂規矩,我這就去打掃,您先用別的廂房吧。”袁千山點了點頭,陳老板便帶他去了隔壁廂房,袁千山又讓隨從去門口迎溫乘鬆,陳老板又連連道歉。袁千山說道:“無妨,下次我會讓人提前知會陳老板。”陳老板聽了,忙說道:“不敢,不敢,在下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袁千山看了看他,說道:“那請陳老板自行安排就是。”陳老板應道:“是,那袁公子坐著,在下告退。”袁千山點了點頭,陳老板便退出了廂房。
陳老板出了廂房便氣衝衝的來到隔壁,門口的人看了他的眼色,忙推開了房門,叫了聲:“少爺。”裏麵的陳豐和兩個朋友及幾個歌舞姬正在嬉戲玩鬧,背對著房門喊道:“誰這麼不懂規矩!”陳老板氣得牙癢,走進廂房,吼道:“不懂規矩的是你!”陳豐轉過頭看了一眼,又轉回頭去。說道:“爹,你來幹什麼?”陳老板來到近前,看了看幾個歌舞姬,幾人便要起身離去,陳豐說道:“不用走,都在這呆著。”幾個歌舞姬看了看父子二人的臉色,左右為難,一時都不動了。陳老板又吼道:“出去!”幾人便慌忙走了。陳豐皺了皺眉,看了看陳老板,陳老板又向陳豐的兩個朋友說道:“你們也出去!”兩人看向陳豐,陳豐向陳老板說道:“爹,你有什麼事就說唄,幹嘛趕人啊?”陳老板氣道:“你...你跟我出來!”說著便出了廂房。陳豐不耐煩的撇了一眼,又看了看兩個朋友,說道:“我去去就來。”兩人應聲道:“陳兄先忙。”陳豐聽了便笑著起身拱手離去。
陳老板帶他去了離得稍遠些的空廂房,進了門,讓仆從在門外守著,陳豐剛要開口問是什麼事。陳老板抬手就扇了他一個耳光。陳豐氣道:“你...”陳老板打斷他,氣道:“你不知道給自己留臉麵,為父還要臉麵!”陳豐皺著眉看著父親,陳老板喘了幾口氣平複了,又說道:“你怎麼又進袁家留的廂房!這回讓袁公子撞見了,你待會跟我去給袁公子道歉。”陳豐說道:“這醉月樓是陳家的,我為什麼用不得?還要給別人道歉?!”陳老板又氣道:“你...你是想氣死我嗎?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陳豐說道:“我知道爹肯定又要說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過我們也不缺他這一個客人,他憑什麼占著最好的廂房不讓別人用?”陳老板氣結道:“你!”陳豐看了看他,又說道:“大不了我們平分,他一三五,我二四六,他要是不同意,我們就不做他家的生意了。”陳老板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溫乘鬆來到廂房,袁千山便讓人上午膳,兩人用完了午膳,卻都沒有說話,靜默良久,對視一眼,溫乘鬆才開口說道:“看來袁兄也想好了。”袁千山點點頭,說道:“我雖想好了,可若是到時一時脫不開身...還要勞煩溫兄告知行程。”溫乘鬆點了點頭,袁千山又說道:“隻是不知道她何時動身,會不會允許我們...追隨。”溫乘鬆說道:“聽說主持師傅讓她觀想完八苦後離寺,應也沒有定期,不過她若是要走,應該會與我們道別,我們上山時再問問她吧。”兩人又無言的坐了一會,袁千山又問道:“不知道到時慧行師傅是不是同行?”溫乘鬆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和大姐姐自然是願意同行的,不過還要看主持師傅的安排。”袁千山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隻能先安排好自己的事了。”溫乘鬆點點頭,又皺眉說道:“我這邊倒是好安排,可是萬一父親不允許,我也不能...成行。”袁千山苦笑道:“我又想請溫兄喝酒了,在溫兄那裏是萬一,在我這裏是一萬。”溫乘鬆看著袁千山,也苦笑道:“還是不喝了,一喝又要喝醉了。”袁千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