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挑眉,眼神略帶審視,透著幾分犀利:“哦?你這麼有信心?那你今天又何必多此一舉來赴約?”
“你,”江亦荷被楚銘問得一噎,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我來是因為我看你們不死心,我以後還要總是應付你們,所以幹脆點,大家把話說明白,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最合適不過!”
“你是合適舒坦了,可我們就難受了!”楚銘此刻看江亦荷的眼神不再謙和紳士,而是透著一股冰冷的諷刺。
“即便你是真心愛溫沉又怎麼樣?溫沉真心愛過的隻有蘇潤!況且,他們還有孩子,既然溫沉沒死,你就不應該橫刀奪愛,你就是不替蘇潤和孩子著想,那你也該想想,若是哪天溫沉忽然恢複記憶,他會不會恨你?”
“他不可能恢複記憶的!”江亦荷堅定的道。“封爺爺的手段,你們是想象不到的。我今天敢來這裏,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讓你們放棄和封沉相認。”
“笑死人!”溫孝孝氣得捶了下桌子:“我小叔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難不成還能由著你們操控人生了?!”
“你剛說他不可能恢複記憶,是什麼意思?”項魚作為醫生,是最清楚重創後導致的失憶,恢複幾率的不可確定率。任何一個醫生都沒人敢下定論的事情,江亦荷卻是十足的信心。
這太可疑了!
江亦荷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潤:“今天來就是和你們說明白,從今往後,這個世界上沒有溫沉,隻有封沉!而這個封沉,和你們在場任何一位都沒有關係,他隻屬於封氏,也隻會是我江亦荷的未婚夫。”
這話,激怒了蘇潤,她站起身,不甘示弱的看著江亦荷:“他明明就是溫沉,就算你們給他更換身份,可他就是溫沉,這是打死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江亦荷,你現在可以仗著他失憶欺瞞他,這這裏,有他曾經的家人朋友,有留著他血脈的親生骨肉,我不信他會毫無感覺!”
江亦荷見蘇潤態度如此堅決,心裏不由緊張起來。
咬牙一狠,她說:“葉狼死了,曹晶對溫沉可是懷恨在心,在黑白兩道放了狠話,隻要她知道溫沉還活著,肯定是拚了命也要殺了溫沉,她要溫沉給葉狼陪葬!”
聞言,蘇潤臉色嚇得煞白,腳底一陣陣發虛,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江亦荷得意的勾了下嘴角,很滿意蘇潤的反應。“我如果是你,絕對不會再去打擾他,起碼,用封沉這個身份活下去,對他來說是最好最安全無患的。”
蘇潤被江亦荷的話說得無言以對。
溫孝孝扶住蘇潤,焦急道:“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小叔是什麼人?就算是失憶,就算是被溫氏除名,可他的智商和能力,你還擔心他應付不了?”
蘇潤當人知道溫沉的能力,隻是她現在頭腦亂轟轟的,江亦荷帶來的信息量太大了,一時間她根本消化不了。
江亦荷盯著蘇潤的神情,知道她已經動搖了。
乘勝追擊道:“而且,溫氏已經發了聲明,如今的溫沉就是一個唯利是圖,人人唾棄的私生子!你覺得現在再與他相認對他有什麼好處?一旦他是溫沉的身份暴露,輕著引來溫家和各大媒體的圍攻,重則引來曹晶的報複!蘇潤,你口口聲聲說愛他,那你有沒有真正的替他著想過?”
“我……”蘇潤搖頭,雙手捶在身側,緊握著,微微發顫。
麵對江亦荷咄咄逼人的質問,她想反駁,卻又如鯁在喉。
溫孝孝就怕蘇潤心軟,被江亦荷這麼胡說一通就給說服了,正想開口懟江亦荷,又聽見江亦荷說:
“我給他捐了腎,是我的腎救活了他。”江亦荷頓了頓,又道:“所以,是因為我才有的現在的封沉,他的命是我給的,蘇潤,你沒有資格跟我說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