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修看了眼被蘇潤反鎖的門,視線一轉,落在溫沉淡然的麵容上:“你女人搞什麼?”
溫沉拍拍他的肩膀:“女人家的事情,反正你也不懂,就別操心了。”
“……”
女人家的事情?
他一在部隊裏混過來的大爺們,還真的不懂。
和林語橙在一起四年多,其實聚少離多,也就今年林語橙調派過去後兩人才多了相處的時間,但多數時間他們相敬如賓,各忙各的,林語橙很乖巧體貼,從來不拿生活瑣事去煩他。
反而是溫孝孝,讓他覺得女人是麻煩的生物……
“心情不好?”
溫沉的聲音把溫瑾修從思緒裏拉回現實。
他抬眼,便和溫沉犀利探究的眼神相彙。
他笑,無力自嘲:“能好得起來?”
“因為溫孝孝,還是因為林語橙?”
溫沉問的直白,語氣卻淡然,好像是在跟他討論一個很平常的話題。
可這,明明是溫瑾修現在最大的煩惱。
不論是溫孝孝,還是林語橙。
不管他選擇哪一方,注定他要辜負其中一個。
他不言,與其說是對現況感到無奈,不如說是他對自己失望了。
溫沉看穿他的心思。
雖然他比溫瑾修輩分大,但兩人相差七歲,感情更像兄弟,分毫不拘謹。
都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業,交心的時間不多,但溫沉對溫瑾修也算了解,也聽過他和林語橙的一些事情,所以明白他此刻在煩惱什麼。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我知道你想負責,但你要想清楚,你所謂的負責,對於溫孝孝來說,也許是另一種更為致命的傷害。”
溫瑾修皺眉,看著溫沉的眼神充滿不解:“我娶了她的,對她負責,照顧她一輩子,怎麼還是傷害了?”
溫沉卻笑,“孝孝是什麼性子你我都清楚,她那麼剛烈,是不會讓自己活得卑微,一段無愛的婚姻,你以為她會稀罕?”
溫瑾修語塞。
溫孝孝性情剛烈,他比誰都清楚。
他糾結的神情,惹得溫沉不由搖頭笑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的主觀裏,大男人主義主宰著你的態度,你習慣強勢,不論是戰場上還是生活中,你已經習慣用你那一套思維去看待周邊的事物,刻板封建,我不知道是五叔逼你,還是你被他熏陶了,總之,你不愛她,就不應該拿婚姻來當做彌補。”
溫瑾修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思索著溫沉的話。
溫沉也不逼他,感情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
“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不著急下定論。”
“我已經跟她分手了,不管我和溫孝孝之間如何,我對不起她是事實。”溫瑾修斂目,眼底蘊藏著痛苦的情緒。
……
病房內,蘇潤幫溫孝孝換好護墊。
雖然倆人姐妹情深,可溫孝孝還是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