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可唯看著屏幕中的畫麵,劇情再走,簡鬱色這個角色基本上沒有大的戲份,好在每一場扮演壞人,角色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陶佳瑩說:“那幅畫麵,是這輩子都不敢忘記的,快把秦時延逼瘋了。之後,秦時延照顧鬱色,可是我們在明敵在暗,我們還是弄丟了鬱色。”
“弄丟了,是什麼意思?”
“她被人綁架走了。”陶佳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即便是想要將事情說的更加風輕雲淡一些,有些事情感同身受了,又是自己親密的友人,情緒感染力特別強。
田可唯沉默。
陶佳瑩說:“我們之中,最痛苦的人莫過是秦時延了,他用了一切辦法去尋找鬱色,但是一無所獲。然後每天都在看這些片子,將有她的畫麵都剪接了出來,在他最傷心最痛苦的時候,他就是靠著這些畫麵,支撐著走下去。”
“……”
陶佳瑩偏過頭去,道:“直到你出現了,我們願意相信你就是鬱色。”
田可唯道:“你們要是信錯了呢?”
陶佳瑩道:“不會的,我相信你是鬱色。”
“你們是需要鬱色,所以相信我是簡鬱色,對不起,我明白你的用意。”田可唯看著簡鬱色的表演,心裏頭像憑空出來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 胸口,讓她喘氣都悶悶的。
陶佳瑩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田可唯站了起來,並打了一個哈欠,道:“對不起,我累了,先去休息。”
也不等陶佳瑩回答,田可唯邁動大步伐,不卑不亢的下樓去休息。
陶佳瑩說:“不要離開這裏,這是我答應秦時延的。”
田可唯不想被困在簡鬱色的生活裏,道:“我想我需要回家了。”
“邁出這裏,你回去的不是家,而是會被帶到秦時延的身邊,所以你在樓下你那個房間休息吧。”
田可唯生氣道:“你軟禁我?”
陶佳瑩說:“我可以讓你自由在我的房子裏,院子裏活動,但是絕對不希望你離開,至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容許你離開。”
田可唯沉著臉下樓去了,耳畔處還傳來了簡鬱色的台詞。
——你是誰?憑什麼跟我搶?
這兩句惡毒的台詞,田可唯聽著竟會感到那麼的熟悉。
陶佳瑩與田可唯談話結束後,許時從屏幕後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許時坐到了陶佳瑩的身邊,道:“事情順利嗎?”
陶佳瑩說:“秦時延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哪裏能夠那麼順利呢?”
許時笑了笑,說:“不過可以看得出她很糾結。”
陶佳瑩說:“是啊,應該是有動搖,看到自己的臉出現在屏幕上,不僅僅是臉,身材也是特別特別的相似的。”
許時道:“要是,要是她不是簡鬱色的話,你們可曾想過嗎?”
“什麼啊,怎麼會,當初我跟你一樣,以為相信著簡小單不是簡鬱色。”陶佳瑩想起了那些被簡鬱色的智商碾壓的日子,道:“是簡鬱色。”
許時與陶佳瑩擠一擠,跟她一起躺在躺椅上,望著屏幕上的畫麵,如今他們看到的不是劇情了,隻是利用電視去思念一個女人。
許時跟簡鬱色的接觸不算太深,但是對她的記憶深刻。
秦時延會喜歡簡鬱色一點都不奇怪,長得漂亮又聰明,骨子裏貌似散發著一股壞壞的讓有欲望去征服 的邪惡。
許時握住了陶佳瑩的手,兩人十指相扣,道:“要不是鬱色的話,我還娶不到你呢。”
陶佳瑩笑了一下,道:“是啊,我們算不算玩過花花世界,才決定穩定的人呢?”
許時說:“我的世界沒有你那麼花。”
陶佳瑩說:“還把自己說成了純情先生,你要臉不要臉啊?”
許時輕輕一笑,輕吻了一下陶佳瑩的唇,道:“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常常在想一個問題,未來,未來,我的老婆是什麼樣子?”
“現在滿意嗎?”
“嗯。”許時滿意現在的生活,原來太沒有歸屬感了,原來人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動物,所以拚命的偽裝自己,道:“我還想過另一個問題。”
“什麼?”
“這個世上,會不會有另一個自己,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我。”許時輕輕地笑道。
陶佳瑩說:“小時候,大家不是想象的都是,這個世上唯我獨尊,世界都圍繞著自己轉的嗎?”
許時笑道:“是啊,可是我的童年過得太顛沛了,總是想要想象另一個我,應該過得不會這麼顛沛,沒想到這樣的故事真的有。”
陶佳瑩知道許時想說的是,鬱色的故事,簡小單,到現在冒出來的田可唯,道:“你的手安分一點。”
許時的手不安定的伸入了陶佳瑩的衣服裏麵,道:“怎麼可以安分呢,麵對著老婆,肯定是不能夠安分的,老婆,我們很久沒有做了。”
“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做了嗎?”陶佳瑩有點受不了,要抓開許時的手。
許時哪裏願意放棄,道:“昨天晚上到現在都過了十二個小時,七百二十分鍾,四萬三千兩百秒,好長好長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