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微微一笑,將咖啡一飲而盡,道:“開玩笑的。”
謝安琪尷尬了起來,望著楊磊。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的車先放在公司。”
謝安琪抓住他的胳膊,道:“好啊。”
楊磊愣了一下。
謝安琪靠近楊磊,湊在他的俊臉麵前,莞爾一笑,道:“好啊,我們交往試一試,畢竟結束失戀最好的療傷方式就是開啟第二段戀愛,對不對?”
謝安琪看著楊磊的反應,像一個愣小子一般,平常的時候是一副職業經營的作派,現在看他的反應,不由笑道:“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沒有意思,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站了起來,長久的坐著的,突然站起來,有些貧血的謝安琪一下子腦袋暈暈的,搖搖晃晃的要栽倒下去,被楊磊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謝安琪的手。
楊磊見她麵色蒼白,道:“你沒事吧?”
謝安琪順勢倒入了楊磊的懷中,啞著嗓子,道:“累了,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楊磊看著她疲憊的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投下了一線的陰影,道:“好,你家在哪裏?”
謝安琪說:“市長大人的家在哪裏呢?”不相信楊磊不知道,聽到楊磊說要送她回家,不由揚起了唇,輕輕的笑了一下。
……
田可唯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像久睡無法的蘇醒的人,腦海裏出現了某些片段。
鮮血,五馬分屍——
“啊——”田可唯驟然睜眼,從床上迅速的坐了起來,腦袋當場襲上了一陣頭暈,頭暈之中,還伴隨著一股刺痛,緊緊的閉著雙眼,捂著腦袋。
在一旁的秦時延見到田可唯蘇醒後,麵色蒼白,焦急道:“你怎麼樣?哪裏感覺不舒服?”
“我哪裏都感覺不舒服……” 田可唯覺得腦袋要 爆炸了,再抬頭望著秦時延,道:“秦時延,你還要將我困到什麼時候?跟你在一塊,我哪裏都不舒服!”
秦時延笑道:“我會讓你舒服起來的,你稍微再忍耐一下。”
“我知道我跟簡鬱色長得很像,那又怎麼樣?DNA的報告都說了,我不是簡鬱色,對不對?”
秦時延固執的說:“報告上說是簡鬱色。”
“你撒謊,你根本沒有讓第二個人看報告,那份報告在你看過之後,是不是燒掉了,但是你當我是白癡嗎?以為燒掉了DNA報告,我就沒有別的方式知道這個報告是不是作假呢?”
田可唯繼續留在秦時延身邊,心裏與腦海裏的恐懼再不停的放大,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不能解釋的感覺。
秦時延道:“我說你是簡鬱色,就是簡鬱色!”
田可唯跟這個霸道固執的秦時延壓根是沒法溝通,道:“我喜歡的人是葛譯迅!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無法將他從我心裏拿走,何況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在你身邊待太久的。”
秦時延看著田可唯今天對葛譯迅的執著,不亞於當年簡鬱色對顧北陽的喜歡,甚至更加肯定。
如果當年的簡鬱色因為太過年輕,分辨不清好感與愛情的話,現在篤定的田可唯無疑是非常肯定的相信情歸何處?
“葛譯迅有什麼好的?你就那麼喜歡他?”秦時延每次聽到田可唯肯定著對葛譯迅毫不掩飾的喜歡,覺得命運在刀子捅他!
無論是情,還是仇,顧北陽真的算計的特別的清楚。
隻是用了兩年的的時間,顧北陽做到了讓簡鬱色變成了田可唯,讓田可唯喜歡上了葛譯迅,他的身份變成了田可唯的殺父仇人。
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顧北陽也沒有放過簡鬱色,在她的腦袋裏埋下了“定時炸彈”。
秦時延抓住了田可唯的手,明明是他的鬱色。
近在眼前,卻早已遠在天邊了。
田可唯望著秦時延的眼神,感覺特別的悲傷,這種悲傷是從骨子裏麵不斷不斷的滲透出來的,再看到他的手,道:“秦先生……”
秦時延伸出長臂,將田可唯摟入懷中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田可唯感到莫名其妙。
敲門聲響了起來,是楊磊從公司特意趕來了。
楊磊說:“總裁,公司有急事。”
秦時延沉澱了一下心情,不想要讓消極的情緒外露,讓別人看到機會,有機可乘,再放開了田可唯,撫摸了田可唯的臉,道:“可唯。”
秦時延發現楊磊身上穿著的西裝是昨天的,沒有換衣服。
楊磊昨天是在謝安琪的家裏過夜,因為上午上班緊急,所以沒能來得及回家換衣服,被秦時延一看看到了,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秦時延說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