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延無法壓製的澎湃,捏住了她的下顎,舌頭逡巡在她口腔中的每一顆牙齒上,滿滿的都是愛意,瘋狂的,繚亂的,甚至還有一點神經的。
“唔唔……”田可唯敲打這秦時延的肩膀,卻被秦時延高超的吻技吻得找不到暈頭轉向,抽空了力氣,甚至不能呼吸。
田可唯無力的癱下了,秦時延的手伸入了她裙子裏麵,讓她一個猛然驚醒,前去抓住他的手,瞪大眼睛望著秦時延!
不要!她是有男朋友的人!絕對不能失身給這個禽獸!
田可唯是真的害怕了,恐懼的顫抖著身體。
秦時延手背上的肩膀上有滾燙的液體,一抬頭,見到田可唯滿臉淚痕,麵色嫣然通紅,情緒裏麵滿滿的都是絕望。
實在太衝動了嗎?秦時延手足無措的望著她,哄她道:“別哭……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田可唯癱坐在地上,目光狠狠的瞪著他,撿起了匕首,想也沒有想,直接再一次刺了過去。
秦時延眼疾手快,一隻手握住了匕首,鮮血從手心裏透過指縫流了出來。
田可唯聞到了鮮血的氣息,立刻鬆開了匕首,要推開秦時延,卻被秦時延抓住了,道:“啊啊!是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是你要侵犯……我。”聲音顫抖著,痛苦的顫抖著,渾身發冷發抖著。
秦時延接連失血,臉上呈現了病態的白色,一把將田可唯摟入懷中,像要將失而複得的寶貝好好的捧在手心裏,道:“沒關係……還有對不起!”
沒關係……還有對不起?
田可唯腦袋裏麵嗡的一下作響,心被他這句話給弄得揪著痛了起來,頸脖處有什麼東西正在沿著她的肌膚滑落,滾燙滾燙的,幾乎快要灼傷她的皮膚,滲入她的心房。
她緊張得喉嚨發緊,道:“你……”哭了?
秦時延抱著田可唯,用力的。
田可唯僵硬著的,目光視線落在遠遠的地方,又仿佛什麼都沒有入眸中,隻是留下了一片的恍惚,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說不出什麼滋味,心好像撲通撲通的跳著,跟他的節拍後麵融合成了一體。
許時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場景,見到了傳說中那個長得很像簡鬱色的田可唯。
隻是田可唯的頭發是利落的碎發,是進化版梨花波波頭,將她的臉襯托的更加小巧與精致了。
許時見到這樣一幕場景,本應該不打擾他們的情深意切唯美的傷感畫麵的,隻是畫風有點不太對,地上開始滴著鮮血……
而且鮮血還在不停的往下跌落,怎麼能讓許時坐視不理呢?
楊磊也看到了,許時需要更秦時延談一談,也給了秦時延半個小時整理感情,楊磊領著田可唯去到了別的房間。
許時看著家庭醫生為秦時延整理傷口,調侃笑道:“你現在是要跟她玩《玫瑰與匕首》的愛情遊戲嗎?”
秦時延臉上恢複了冷漠,但與之前的淡漠不同,盡管麵色不佳,神情不佳,精神也不是特別好,但是……但是……眼睛裏多了火花,也有了生氣。
“是吧,幸好,還不是《槍與玫瑰》。”
許時見秦時延還有心情開玩笑,道:“確定了嗎?”
“沒有錯,是這種感覺。”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當初的鬱色是被顧北陽帶走了,那麼轉眼間,為什麼她會成為田先生的女兒呢?說什麼要找你報仇?裏麵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秦時延低頭看到自己的傷口,見了田可唯兩麵,兩次都受傷了,道:“能做什麼?報複我吧!畢竟顧北陽很清楚什麼樣對我最痛苦。”
許時歎息道:“你跟鬱色還真是苦命鴛鴦啊,看起來你並沒有因為簡鬱色變成田可唯受到打擊。”
秦時延經曆風雨不少,曾經因為失去簡鬱色,差一點瘋掉了,其實上一次,簡鬱色被顧北陽帶走之後,他也快要瘋。
要不是身邊的這些人的話,一想到顧北陽不知道會怎麼處置簡鬱色,每一天都在噩夢中度過,心如刀割。
秦時延說:“讓我害怕的是永久性失去鬱色,隻要鬱色出現在我的眼裏,還活著,那就是希望。”
許時道:“阿延,不是我潑你冷水,知道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嗎?你當初是怎麼對待顧靳東的?”
“……”
許時說:“希望是給你了,可是這個世上有很多人,很多辦法能夠將希望瞬間破壞成絕望,你看到了田可唯是希望,顧北陽卻在不知道的地方操控著你的希望,或許準備著給你最沉重的打擊,給你絕望啊!”
秦時延太過歡喜了,以至於忘記了這一點,幸福不是那麼容易的,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和顧北陽賽跑。”
許時點頭,道:“也是,擁有過希望,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的好,先檢查身體吧,好好檢查一下田可唯的身體,還有你也要盡快康複,你現在把兒子送到我家來了,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