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延想起了一些遙遠的記憶,道:“不是。”
“那是什麼學校?”簡小單想起了陶佳瑩,陶佳瑩說簡鬱色是帝都大學聲樂係裏的學生。
據說簡鬱色的學習成績很好,唯一的缺憾是因為太好了,所以幾乎不怎麼上課,聲樂係本就自由,成績超過了老師水準的話。
簡鬱色時間就特別充裕,自由安排著。
簡小單不願提簡鬱色的這個人,便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秦時延道:“我初中就去美國留學了,在外國留學完回國發展。”
“哈佛?”
“嗯。”
“考進去的,還是直接花錢學的呢?”
“你說呢?”
“不知道。”簡小單知道商業家族的繼承人都會出國,接受多元化的精英教育,看著歌詞,“不過美術係的詛咒是怎麼一回事?”
秦時延笑道:“你不知道?”
“我隻知道美術係貌似沒有什麼有才能的人,好像特別清高,不喜歡拋頭露麵,所以推我出去丟人。”可笑的是還給簡小單提前開了一個慶功會,讓簡小單無法推辭。
說來說去,簡小單隻能怪自己缺席班會了。
秦時延說:“那個詛咒也沒有什麼,就是美術係每次去參加比賽總會出現一係列的紕漏,讓整個文化節變得那麼不完美。”
簡小單皺了皺眉頭,怎麼感覺背後起了一陣涼意,嚇的臉色有點小白,“喂,你不要再說了。”
“沒什麼,都是一些小事情,大家笑一笑就過去了。”
簡小單看著秦時延肆無忌憚的取笑,從秦時延的手中一把奪過稿子,道:“看我出醜,你就那麼高興嗎?”
也不等秦時延回答,簡小單抱著自己的手機與稿子赤著腳一口氣跑上了樓。
動作迅速,匆忙之間,一張音律紙張從簡小單的手中滑落飄了下來,落在秦時延的腳下。
秦時延彎腰撿起了譜子,上麵的譜子是《Purple passion》,譯名《紫色的熱情》,看得他瞳孔一縮。
因為這張樂譜不是簡單的歌曲,而是……小提琴曲。
是簡鬱色最愛之一。
……
簡小單回到房間呼出了一口氣,越來越不希望碰見秦時延,捂住了起伏不定的心跳,隱隱感覺這裏越來越不受到控製。
總是莫名的心跳,總是淩亂的夢境,還有分辨不清的心意。
簡小單自嘲的問道:“當簡單遇見複雜,會變成什麼?”
烏鴉嘴一出口,敲門聲響了起來。
簡小單問道:“誰?”
秦時延道:“你掉東西了。”
簡小單狐疑地看著懷中的稿子,微微的打開了門,其實就半張臉的縫隙,道:“什麼東西?”
秦時延看簡小單躲他就像小白兔躲著大灰狼樣,道:“打開門來。”
簡小單說:“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秦時延拿出那張紙,道:“這是哪裏來的?”
簡小單看到是英文名,道:“這個不是我的。”
秦時延心頭起了煩躁,麵色一沉,不悅道:“將門打開!”
“不……”簡小單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時延直接粗魯的撞開了房門,簡小單雖然有那麼一些身手,但是怎麼能夠跟秦時延一個大男人比。
“哐當”一下,門瞬間關上了。
簡小單看到秦時延站在她的房間裏,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小宇還在睡覺呢。”
“這張紙是哪裏來的?”
簡小單這才將秦時延手中的文件看清楚了,也隱隱知道秦時延在生氣什麼,道:“翻閱雜誌的時候找到的。”
能讓秦時延神色變化的唯有簡鬱色的東西吧。
簡小單之前亂糟糟的心跳像被寒冷的風刮過,變得僵硬了,偏過頭去,道:“我隻是想要聽一聽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曲子,不知道那是她的東西。”
簡小單腦袋低了下來。
秦時延靜靜地望著簡小單,依然赤著腳丫,“不要隨意碰她的東西。”
“知道了。”簡小單擠出一絲笑容,大約知道那個女人,是她無法取代的,隻要不期望,就能獲得輕鬆。
秦時延再看簡小單的笑容,隻覺得刺目,好像他的話太沒有份量了,她能夠隨意答應,道:“簡小單,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
走到簡小單的麵前,簡小單站定不動,抬頭望著這個男人,霸道的男人。
簡小單被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伸出手指,觸碰了秦時延的俊臉,笑著問道:“你想起了她嗎?”
她,她,她。
他們之間,關係的維係是簡鬱色,好像兩個人彼此能夠看到的就是披著簡鬱色這一層薄膜的光暈世界。
秦時延解開了簡小單的睡衣,露出了漂亮的鎖骨,指尖在她肌膚上滑動。
不斷向下,輕吻上了簡小單的額頭,眉眼,還有嘴唇,尋找某一種能讓他沉下去迷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