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溪南城頭溪水河,潺潺天籟夕陽後,”楚韻粵轉過身來,微笑說道:“寂寞閣主舒廣袖,古城夜空星月璨。閣主穿上廣袖流仙裙,很美,站在城頭,別有一番韻味。”
“你怎麼知道我是閣主??”
“悄然無聲地來到我身後,我並未察覺,這世上絕頂輕功之人很少!”
閣主笑道:“有時候,你給人詩一樣的謎!”
“有時候??閣主經常碰到我嗎?”楚韻粵眼中閃動了一絲飄遊的思緒,說道:“似曾相識隻一夕,朝朝暮暮空對月。罷了,能給我一個逃走的機會嗎?”
閣主微笑地望著楚韻粵,說道:“隻要你能快過我手中的槍!”
“暈死,我以為你會用劍!”楚韻粵看著閣主慢慢地掀起廣袖流仙裙,露出潔白的大腿。
大腿上套著一個槍套,她把柯爾特左輪手槍拔出來,對著楚韻粵。“有時候帶槍比較方便,就像帶紙幣方便帶黃金。”
“閣主,你換成女裝之後,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還不是想讓你乖乖地就範,你聽話,我就用不著這樣飛上古城尋你了!人家的腿都站疼了。過來扶著我啊!”
楚韻粵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聽錯了,一個堂堂的曲善閣的閣主,怎麼可能提出這麼無禮的邀請啊?可是望著她手中上下晃動的柯爾特左輪手槍,楚韻粵腦子空白,浮現了一個女人雲尚芳。第一個用槍頂著楚韻粵的頭,讓他脫衣服的女人,怎麼能忘記呢。
“你讓我想起一個女孩!也不知道她現在好嗎?”
“嗬嗬,男人總喜歡用對一個女孩的多情來打動另一個女孩。不過,我很喜歡看你的伎倆。她漂亮嗎?你回答之前,最好先滾過來,扶著我!”
“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一定會準備一件避彈衣!”楚韻粵沒有遲疑地走過去,不管閣主手中有沒有槍,他都會過去。順從可以避免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閣主的手很光滑,與她的大腿一樣潔白,像和田羊脂玉一樣。楚韻粵生怕用力過大,就會讓白玉中泛起紅暈的瑕疵。
美玉無瑕,女人也是一樣。楚韻粵眼前這個女人,如同一塊美玉;但作為閣主,美玉上全是隱形的刺,刺上塗抹著無色無味的見血封喉的毒藥。
“等你逃走的時候,我一定不會節省子彈的,很久沒有狩獵了!”閣主臉上戴著麵具,但很精致,很薄,能隨著臉上細小的肌肉震動而震動。“你看什麼啊,看得這麼仔細,難道我臉上的妝花了嗎?”
“醉人心扉的芬芳,意亂情迷的微笑,我都忘了自己是否站在你的身邊,仿佛蝴蝶縈繞在聖潔的花間。”
“本閣很討厭油嘴滑舌,但不介意詩情畫意的讚美。不管你多麼殷勤,今夜你也會在後備廂裏卷曲。”
楚韻粵微笑地說道:“能與閣主同在城樓之上,吹風,看夕陽,聽溪水聲,賞星月,聊這麼多話,這也值得了!”
“很好,你有情,我也有意!我們走吧。”
閣主信守諾言,沒有把楚韻粵塞進轎車的後備箱裏,因為他們留宿在溪南城中一家五星級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當然不是為楚韻粵準備的。總統套房的上麵,豎著通訊的大塔,在楚韻粵的眼中更像一個避雷針塔。
閣主就讓人把楚韻粵綁在鐵塔的中央。
“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是很想吹風嗎?給你一個單獨的私人空間!”閣主拿著手機,看了看,說道:“今晚或許要吹大風。”
“閣主,吹風不錯啊,為何讓人拔掉我的衣褲啊!”
“我想溪南城是一個文明的城市,絕對不允許一個男人半裸身子走在大街上吧!你若逃走了,特征也很明顯啊!”
楚韻粵覺得女人怎麼都差不多,心底偷偷樂著捉弄男人,表麵上還裝著若無其事。
“我隻希望今晚不要起風,把雷電招來了!”楚韻粵無奈地苦笑道:“可不可以端杯熱咖啡,或者來一支煙!”
閣主冷冷地說道:“狗日的,還想要煙抽?”
狗日的,這不是老子剛才在城頭上說的話,女人記仇,不知道老子無意間摸了她的胸,她以後如何報答?
酒店的樓頂,風真的很大。這家酒店算溪南城中最高的建築了,再綁到鐵塔的中間,上下不沾,風更大了。凍得楚韻粵上牙齒與下牙齒打架,雞皮疙瘩像大街上來往的路人,絡繹不絕。
我靠,等老子那天也把狗日的閣主拔了衣服,放在冰櫃裏降溫。
閣主的天氣預報不錯,沒到半夜,溪南城突然降溫了,起大風,烏雲遮住了星月,醞釀著一場暴雨。
閣主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喝著熱咖啡,美麗的臉上露著狡黠的微笑。
“盜亦道,你該出山了,躲藏了這麼多年,本閣就不信找不到你!隻要把你的愛徒捉了,就不怕你不現身了!哎,是時候,出手了!”
楚韻粵焦急地望著天空,烏雲,狗日的烏雲密布。想起在通吃島上,白白地挨了兩道悶雷的活劈,雖不如劈柴那般幹淨利落,但滋味甚是難熬。媽的,乖乖的同花大順,今夜又要被雷劈了,閣主,我暈你,存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