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程鸞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雖然在愛情上栽了跟頭,她不會一隻栽跟頭,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後,墨程鸞就下定決定,此生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放在這個孩子身上。
墨小黑的名字,小黑包含著墨程鸞的全部祝福。
濃墨為黑,墨程鸞被墨家人譽為“一滴墨染黑一條河”,讚歎她濃縮的才能,所以,“墨黑”二字是稱讚的話,小黑是說明才能微疏之意,墨程鸞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因為才華而光芒萬丈,因為才華而一落千尺,所以有些才華就好。
墨程鸞從去美國開始就在準備,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將墨家的大部分產業轉移,將自己名下的財產重新分配,甚至找來專門的團隊,打理財產進行投資盈利,以確保墨小黑的後半生衣食無憂。
等到墨家易主到時候,墨程鸞已經將證據消除了。
直到四年前,這件事情才爆出來。
肖美雨沮喪的闔上眸子,嘴角半是譏諷半是得意——墨小黑不愧是墨程鸞的女兒,跟他一樣栽在男人的手裏。
當年如果不是白文靜調查,她想這些事情墨家到現在都不會知道墨家的財產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那一筆巨款,墨家的人不知道惦念了多久。
四年前古國不是墨渝中和墨衛康百般阻撓,說不定墨家人就得逞了。
而她,為了討好墨渝中雖然對墨程鸞的遺產垂涎,卻不敢和墨家人一起去打探。
其實她最有機會!
如今的她隻是在使用這種機會而已!他沒有錯!是墨渝中,是他的無情絕義逼得她不得不這麼做,一切,都是墨渝中的錯!
墨小黑潛伏在水裏躲過搜捕,千方百計的遊到岸邊,此時已經是夜裏九點了。
墨小黑濕漉漉的雜碎顏子辰家的鎖,拿出自己的護照、錢和行李,然後買了一張飛機票,從馬來西亞到中國台灣。
坐在飛機上,墨小黑冷的瑟瑟發抖,拒絕空姐的提議後,墨小黑一個人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忽然神經質的扯了扯嘴角,莫名笑出聲。
人家都說近鄉情怯,墨小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迷茫恐懼。
恐懼,想起顏子辰被揭穿一切後的惶恐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墨小黑又笑了。
所以說做人不能撒謊,真相總是在當是人最脆弱的時候爆出來,摧毀一切。
淚水就這樣不自覺得留下來。
身邊坐著的歐洲乘客用一口純正的倫敦英語問道:“小姐,你還好嗎?”
“YES,I’m OK!”墨小黑擦幹眼淚。
她隻是有些悲哀。
下了飛機,墨小黑去手機店先買了一個手機,然後打給一個人,對方詳細的介紹完墨小黑想知道的一切。墨小黑手腳冰涼的來到銀行,雖然這個時間,銀行已經關門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無法進行某些事宜。
打開屬於自己的保險箱,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裏麵的一個木匣子已經沒有了。
想起母親給她留下來的話,墨小黑意識到,這一天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