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辰瞪大眼睛,拚命搖頭掙紮,妄圖掙脫牽製,阻止白文靜接下來的話,可是,終究是妄圖……掙紮而已!
墨小黑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問道:“什麼意思?”
白文靜笑的溫柔,一如往昔的溫柔眼眸第一次對視上墨小黑如同琉璃一般的淺灰色眸子,突然有些不忍心:“顏子辰是我父親的手下,當年歐元回法國的事件,他就有參與。”
“所以?”
“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我了解,而我之所以了解,是因為他在你的身邊,懂嗎?”當然,最近一個星期,顏子辰突然再也不跟她報道墨小黑的一舉一動了。當然,這種事情是沒有必要說出口的,就像新聞隻需要包到處爆照性的地方,至於相互矛盾的地方隻需要模模糊糊的略過就可以了,不是嗎?
白文靜細細的觀察墨小黑的表情變化。
墨小黑不知道自己的為什麼沒有過分傷心,甚至……是在意料之中的了然。
一切迷局瞬間揭開。
原來顏子辰之所以會對自己那麼了解,會那麼了解墨家,怪不得上一次顏子辰書房裏的答錄機的聲音如此熟悉,原來就是白文靜的聲音,她沒有聽錯……原來什麼都沒有錯,是她太蠢太天真了嗎?!
真是……好殘忍啊……
白文靜詫異的看著墨小黑:“哦——你竟然沒有太吃驚……看來你沒有真的很信任他吧。”
墨小黑看著顏子辰漲紅的臉,對視上他悲哀的眸子,淺淺的勾起嘴角,笑出來了,悲哀的:“你的漏洞太多了……白文靜,你很得意吧。”
“墨小黑,我不想傷害你,我知道你很無辜。”
“可是你還是傷害我了。恭喜你又贏了,我又輸了……真愛萬歲,隻對於你們是這樣。”墨小黑鬆開浮木,開始向下沉,“一模一樣的手段——你們很喜歡打感情牌——我又上當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白文靜瞪大了眼睛。
墨小黑沒有掙紮的沉了下去,在嘴巴被淹沒的最有一瞬間,墨小黑問道:“你才……我這次會不會如你們的願望,死在這裏?”
完全沉默了,就連黑色的發絲都已經都沉浸在水裏
“墨小黑!”白文靜震驚的撲到圍欄上,朝著水麵,“墨小黑,你又要玩什麼手段?!”
顏子辰覺得鼻子酸澀。
雖然知道總有一天會東川是發,但是沒有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太過狼狽,太過直接。
他和墨小黑之間的愛情,隻有開始,沒有延伸,就已經結束了。
他跪在地上,用腦袋狠狠地叩擊著甲板,知道額頭被橋寄出了青紫色,滲出了血跡。
他不能怒吼,不能解釋,無法呼喚墨小黑的名字。
他隻能看著墨小黑沉沒在水裏,不見了蹤跡。
白文靜慌張的指揮手下的人:“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都給我下去給我找人!絕對不能讓她死掉,絕對要把她救上來!”
墨小黑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如果墨小黑是在她的麵前死掉的,這件事情被宮歐元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會爆發。
宮歐元對墨小黑的愧疚始終是他們之間愛情的距離。
墨小黑什麼時候死都沒關係,就算是白文靜的父親下的手也沒關係,隻有白文靜不可以。
這是一種可笑的禁區,卻誰也無法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