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逼著她去做移植手術,他可以大搖大擺的帶著薑可柔回家,並且宣告主權,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薑可柔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將她拋在風口浪尖上,讓所有人都來恥笑她。
就算她懷了孕,也沒能換回來他的一點點尊重。
他懷疑是她別有用心,是她心機深沉故意懷上孩子想綁住她,逼著她打胎,他根本就不想要她生下來的孩子。
如果不是褚世雄拿整個褚氏來當籌碼和他做交易,褚江辭又怎麼可能允許她將孩子生下來。
這都算了,她不願意去深想。
蘇喬安想的很簡單,隻要能夠讓她將她的孩子生下來,她什麼都可以不用在乎。
可她萬萬沒想到褚江辭同意她將孩子生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怕薑可柔的身體不好,懷孕生孩子風險太大,他想用自己的孩子來當籌碼。
她什麼苦都能吃,什麼都可以忍耐,唯獨這一點,她接受不了。
在他們眼中,她蘇喬安就不是人,隻有他褚江辭最矜貴,是嗎?
巧兒被蘇喬安訓了一頓,有點懵了,她看蘇喬安的神色不太正常,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緩解,隻尷尬的杵在房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還是蘇喬安平複了心情,讓她先離開,她才得以解脫。
哪成想,她一開門,就在臥室外見到了褚江辭。
她剛要開口,褚江辭就製止了她。
巧兒識趣的輕輕帶上了房門,快速離開。
褚江辭也不知道在外邊站了多久,聽著屋內像是沒動靜了,他才敲了敲房門進屋。
蘇喬安站在窗前,背對著他。
“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蘇喬安說,“褚江辭,你刻意帶我回來,是想讓我好好聽聽這兩年你是怎麼過的,讓我知道我多罪大惡極,不應該辜負你的情深似海,對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帶蘇喬安回來,隻是因為想多點時間和她相處。
蘇喬安輕諷一笑,“有也好,沒有也好,都不重要了”
褚江辭沉默了半晌,隻聽見她淡漠薄涼的話。
“不要再費心思耍什麼花招了,我是很容易心軟,我也承認對你,我的確無法徹底忘懷,褚江辭,你在我生命中占據了很大一部分,你是很重要,可是你給我的痛苦也是最深刻的,我根本不可能做到毫無芥蒂的去接納你,我沒有那麼偉大,我每一次選擇相信你,得到的結果除了傷害還是傷害,我也是人,我也會感覺到疼,你根本不知道,我每一次朝你走近要花多大的勇氣,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否定我的一切,我卻沒辦法釋懷,我”
她眨了下眼,聲音哽咽,“我和你之間真的橫亙了太多的人,我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我已經輸不起了,也不想繼續當個亡命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