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銘照常去上班,舒雲出去買菜,媽媽早上陪我去散步。天氣特別好,不冷不熱,空氣中也很濕潤。一回到家,媽媽又開始給我做各種補的東西,我依舊坐在窗子邊看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看的書太過懸疑和恐怖,突然一下子,覺得肚子好疼。我合上書,做了幾下深呼吸,但沒有任何緩解。這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應該不會生。我疼得沒了辦法,咬著牙,手指的關節被緊握的泛白,我跪坐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喊著:“媽,媽……”
媽媽跑過來,被我的樣子嚇壞了,把老爸喊過來,老爸把我從地上抱到床上,讓媽媽打電話叫救護車。我躺在床上,疼得流出了淚,爸媽陪在我身邊,擦去我額頭上的汗,我哭著說:“爸,媽,好疼,疼死了。”
媽媽在旁邊哄著我說:“雪兒,別怕,救護車一會兒就到了,你再忍一忍。”
“媽,子銘呢?”
“子銘……”,媽媽對老爸說:“趕快給子銘打電話,閨女這怕是要生了,讓他趕快回來。”
救護車到了,我躺在推床上被送到了醫院。老爸讓林子銘直接去醫院,我在產房裏疼得感覺要死了一般,醫生不讓我叫,讓我做深呼吸,可用盡了力氣還是不行。爸媽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林子銘過來,見到爸媽,焦急地問:“雪兒怎麼樣?”
“在裏麵呢,先等等吧。”
我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感覺自己都沒有了力氣。臉上的汗水和眼淚混在一起,已經分辨不出。醫生讓護士叫林子銘進來,他換了衣服來到產房,拉著我的手,擦掉我臉上的淚,“老婆,我來陪你了。你再稍微用點勁,孩子就要出來了。”
我搖搖頭說:“疼,特別疼,我不要生了。”
“我知道,老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再試一次好嗎?如果一直這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我點點頭,緊緊地抓著林子銘的手,他在旁邊鼓勵我,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隻覺得震痛,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病房,眨了好幾下眼睛,才適應了眼前的環境。我全身無力,隻覺得身體很累很累,林子銘坐在床邊,摸了摸我的臉,“老婆,醒了,要不要喝點兒水?”
我輕輕地搖搖頭,媽媽靠過來,心疼地說:“閨女,怎麼樣,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有氣無力地說:“我就覺得好累,孩子呢?”
“孩子在兒科那邊,一會兒就送過來。閨女,你當媽了,你有女兒了。”
“我生了個女孩啊。”
林子銘很興奮地說:“老婆,我們有女兒了。”
我並沒有感到很興奮,突然小聲地啜泣,林子銘好像很理解我,輕輕地擦掉我臉上的淚,“老婆,我知道你受苦了。你辛苦了,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別哭了。”
“林子銘,你混蛋!”
“對,我混蛋,我讓你受罪了,別哭了,”
媽媽湊到我旁邊,“傻丫頭,胡說什麼呢?”
舒雲急匆匆地推門進來,看到我哭,關心地問:“雪兒,怎麼了,怎麼哭了?”
媽媽把舒雲拉到一邊,給她說明情況。林子銘哄著我,把我哄好,護士把孩子送過來,爸媽都圍著孩子,逗孩子玩。媽媽把孩子抱到我麵前,林子銘抱過孩子,我拉拉孩子的小手,看著孩子的眼睛,輕輕地笑起來。爸媽都湊過來,說鼻子像林子銘,眼睛很像我,皮膚很白。我看著孩子的眼睛,大大的眼眶裏兩顆黑色的大眼珠,看上去很靈動。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個月,終於回到家。媽媽老說坐月子不能受涼,我整天待在床上,捂得很嚴實,房間還開著暖氣,熱的我都出了汗,稍微把衣服袖子卷起來,就被她說半天。每天躺在床上,又不運動,完全不感到餓,可爸媽還是按時按點的讓我吃東西。
孩子總是半夜就哭起來,折騰的我和林子銘完全沒法睡。每天孩子哭,林子銘都爬起來,把孩子哄睡著。看著他哄孩子的樣子,我覺得很幸福,他真的很喜歡孩子,當奶爸也很有一套。
今天到了半夜,孩子又哭了起來,我都有些抓狂了。林子銘去哄孩子,給她換了尿布,把她哄睡著,折騰了好久,才躺下。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躺在他懷裏,在他耳邊說:“老公,如果用我的奶來喂孩子,她會不會就不哭了?”
“孩子哭很正常,用你的奶隻會讓她更健康。你想好了,給孩子喂奶?”
“我不知道,可她老哭,她一哭我就心煩。”
“孩子嘛,她又不會說話,隻能哭啊。你是不是有些產後抑鬱啊,要不我明天找個醫生過來?”
“我沒抑鬱,每天躺在這,除了吃就是睡,怎麼可能會抑鬱。我一直這樣,見不得孩子哭,他們哭我心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