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每年給多少錢呀,曉慧?”四舅母問她。
“兩塊錢吧,四舅母,兩塊錢也是錢呀!”
“還真是個小財迷哈!”
喝到下午一點,也差不多了。“我也說恁熱鬧,原來老四回來了!”又來一位。
我趕緊站起來,“剛哥,你忙罷了!”
“這會兒不忙了,街上還有不少人,你嫂子看店,我見老三皮卡在門口,估計中午擱這兒吃飯。”
“曉慧下來給你剛舅坐,好陪你四舅喝酒。”小朋友下來還戀戀不舍滴走了。
世剛哥坐下來一看:“姐,這老四輕易不回來,整這不鹹不淡滴涼水啥喝頭哇!曉慧,去店裏問你舅母拿一瓶好酒過來,快去!”
“剛哥,姐夫今年這黃酒可以呀,你先嚐嚐。”老五給倒一杯。
“喲,感覺今年沒兌水,估計曉得老四要回來喝,這還像個鄂西北老黃酒。”
姐夫端起杯:“小剛,你哥做的黃酒,那年都沒兌過水,一年一年咧,老娘做的黃酒曲不一樣,酒勁也就有區別。”黃酒曲是我母親親自做,土方法,做好後比一塊青磚還大,用荷葉抱起來掛房梁上晾幹。現在已經沒有了,街上賣的跟乒乓球大小一個,也是白色,一個能管十斤米。
正喝著曉慧回來了:“給,黃鶴樓玉液酒,你的好朋友,舅母說是店裏最好的酒了。”
老五不喝也不吃了。一瓶黃鶴樓,老三、姐夫,我們四兄弟分。小荷說黃鶴樓老四也最喜歡喝,隻是在深圳很少有賣,我們附近的超市偶爾才有。
“黃鶴樓酒不錯,單位的推廣政策太保守,基本還沒走出湖北省。煙草也是一樣,基本是在本省消費,看看人家湖南,很小的品牌都能賣全國。”
“過了年老三到老大哪裏搞業務跑銷售,可該大顯身手了,畢竟老業務經理。”
“過完年看看唄,河南路子還是有,老大那些火紙都是先壓貨後結賬,賣的快送的快,關鍵是回收款。”
“大膽去搞咩,不好收的貨款,喊我回來一起去收。”我喝點白酒頭腦有點發漲。
“你那兩把刷子,在河南可吃不開,人家當地能人多得很,幾乎每個縣城都有武館。”
“在河南,一吹起來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可蛋球,高手多了就不值錢了。就像東山三合店街上過來的人,金剛,吳鼠他們,吹起來都能一個打幾個,在我們街上打架每次幾個打不贏一個。”
“還不服氣咧,約好在三合店河裏打,他們出五個,我們街上找五個,一對一,照樣輸,幸好都沒啥仇氣,分輸贏就不打了。”
“幾年不回來,小夥子們還真有閑工夫啊!”我也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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