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說:“老大就是個**分子,每頓飯不陪著當官滴吃他就不自在。”
“說滴好聽,如今在城裏辦企業,不巴結當官滴,能讓你開下去嗎?老大賺不賺錢,咱們這一窩幾十號人,都得靠他養。”
“所以老大講了幾年,叫我們不要去深圳在城裏幫他,老四一直不同意,看不慣這些道道。”
第二大頭是一碗魚。俺一看眼睛都發直了,還沒放穩直接動手拿了一條放嘴裏。又香又有嚼頭,忍不住又夾幾個放碗裏。
小荷同學也驚呆了:“啊,二嫂,哪弄來的這麼多呀,一大碗,還都差不多一樣大。”趕緊夾幾個給雷姐。人家也說不認得啥魚。
“昨晚上在家沒這待遇吧。這魚渾身是肉,專門留起來自家吃,待客還真舍不得,也端不上桌、不大氣。初冬的時候,河裏水小了,晌午頭沒事下去轉轉,掃眼看見這一窩沙趴魚。回來拿網叫上老大、你二嫂,一網連沙帶魚幾乎拉不動。撈上來往河灘上一抖,全是一指多長,大拇指粗。有六七斤,曬幹都沒嚐過,今天吃第一碗。”二哥說完也開始倒黃酒。
跟大哥喝半杯,我接著說:“現在改革開放,家族企業不改變的話,做不長久,要麼被淘汰掉,要麼被大魚吃掉。大哥那副攤子,說實話老四還真看不上。”
“老四的性格就適合在外麵闖,打工還不容易,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東家不打打西家,不用拍馬屁看人臉色。你要在城裏沒一點人情世故可不中。”大哥說他不建議我在老大那裏混。
第二碗豆腐湯。大蒜切碎,放鍋裏炒香,舀一碗水燒開,豆腐丁、肉末倒鍋裏滾幾滾,撒一把蔥花關火,來幾滴麻油。就兩個字“清淡!”尤其剛吃了幾條小河魚幹,再喝這碗湯,感覺胃特舒服。
二嫂忙半天了,我站起來敬她一杯,“喝酒不敬廚師,等著拉肚子!”見我站起來,二位領導趕緊起來舉杯一同敬二嫂。
“四妹,你們步調不用這麼一致吧,這老四還真是訓練有素哇!”二嫂坐下來要一個個來。舉杯跟我幹了,歡歡倒了酒去廚房端菜。
“雷妹妹第一次到家裏來,有菜沒菜酒得喝好,黃酒不醉人,咱倆先喝一個。”二嫂拉著小雷幹一杯。
歡歡端上來一大碗牛腩肉,第三大頭。二嫂拿起小雷的碗就是一勺子。叫她先嚐嚐。
“天哪,四川麻辣味!”高興得直跺腳。
二嫂問:“小荷是先吃還是先喝?”
人家伸著脖子:“我也想吃麻辣味!”二嫂也給她盛一碗,接著每人來一碗。
歡歡問蒸籠裏的熱菜要不要上,我說不要了吃不完,桌上也沒地方放。把粉蒸肉和炸丸子端上來,其他不上也中,反正沒外人。
一碗粉蒸肉,粉是和魚籽一起炒,金黃色,然後拌肉,再放籠裏蒸。端上來肉的香味、炒麵粉的香味、魚籽的香味撲麵而來。幾個侄子不由分說地筷子就上來了。
大哥說:“都抓緊哪,不然沒了!”俺趕緊給小荷同學夾一塊,二嫂給雷姐夾一塊。
“好啦、好啦,最後一塊給你四爹。”二哥說這才叫效果,端上來就搶光了。
“用魚籽炒粉,不香都不中。老四好好學學吧,回深圳俺們也做來試試。”老婆大人叮囑道。
“老四現在會做飯了吧,平時忙,自己做飯吃的日子多不多?
“節假日有時候做一做,自己吃,煮熟算數。”在大廚麵前,俺不得不低調啊!
喝半天了,哥四個兒碰一個,四隻杯子滿上,喝一個“四季發財!”
接著一碗蛋花湯。有蝦仁,新鮮平菇,還是以清淡為主。
雷姐喝一碗湯說飽了,再吃走不動路了。小荷也說不吃了,喝醉了都。
四大頭還沒吃完呢,咋就飽了呢?最後一個,吃完就不喝了。
歡歡端一大盆羊肉,麵上擱四隻羊蹄腳兒。我說不是殺豬了咩,還這麼多羊肉。
“你三哥殺了豬,咱們三家分,我殺隻山羊,他們都不要。你們在哪裏過年?”二哥問我。
我們二十九回學校裏過年。那等會兒拿一隻羊腿,回街上過年吃。二哥吩咐。
二嫂分羊蹄腳,我們仨每人一隻,歡歡一隻。
雷姐著急,“咋吃呀,這麼大?”
小荷伸手拿起來:“雷姐,就這樣拿手裏直接啃。”
“雷姐,啃不幹淨沒關係,大黑還坐門口等著呢。”人家聽了拿起羊蹄子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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