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把聚餐地點定在我的餐廳的,但考慮到要談季度獎的事,我覺得應該避避嫌,便訂了一家海鮮館。
訂位前,我給葛言打了電話,問他要不要參加晚上的聚餐。他說老婆打招呼了,他自然得來。
我隨後又給唐冉打了電話,說我和葛言回國了,晚上大家一起聚聚。
唐冉估計在忙,語氣客氣的說已經有約了,今晚沒空。
“那你家那位呢?”我問。
她可能心不在焉沒聽懂我的意思,問道:“誰呀?”
“你家那位能是誰,當然是唐赫然啦。”
她頓了一會兒才說:“哦,你說唐院長啊!我一小醫生,沒什麼機會和唐院長打交道,你若有事找他就親自問他吧。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
還沒等我回話,唐冉就把電話掛了。我被唐冉反常的行為弄懵了,回過神後想到了兩種可能,一是唐冉那邊確實有人,不方便聊唐赫然;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倆鬧別扭了。
而且,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
我立馬給唐赫然打了電話,他接得很快,一開口就問我:“你回國了?”
“嗯。”
“在上海?”
“對,晚上打算聚聚,有時間的話叫上唐冉一起過來吧。”
唐赫然頓了兩秒:“我能來,至於唐冉估計不方便。”
兩個人都閃爍其詞,說明是真有矛盾:“她晚上是夜班嗎?”
“是白班。”
他突兀的說完這三個字就閉口不言,在我以為他不想說話而想開口時,他又說,“她前幾天和我提了分手,還要從醫院辭職……”
我原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已經升級到這種程度了,我掩飾不住詫異的問:“她提分手的理由呢?”
“我不知道……”
“是不是因為你沒給她一個像樣的求婚?”
唐赫然深深的歎了聲氣:“求了,在巴厘島時她情緒就不好,回國第二天我就買了鑽戒和她求婚,可她拒絕了。我想著她可能覺得不浪漫,在幾個朋友的建議下,我請醫院的員工們一起幫我策劃婚禮……反正搞得很隆重,在幾百號員工和病人的見證下,在氣球、鮮花和掌聲中單膝下跪向她求婚,可她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直接拒絕了我。”
我絞盡腦汁的安慰他:“可能是她不喜歡這種排場大的方式,而是喜歡溫馨簡單甚至是私密一點的。”
葛言又歎氣:“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並為她開脫,但不用了。她追我時追得那麼勤奮努力,好像就算我一輩子不正眼看她,她也會對我死心塌地一樣。可事實證明,在喜新厭舊這件事上,女人比男人還過分,她會三番兩次拒絕我的求婚,理由無非是她不愛我了,她有新的獵物可以去愛罷了。”
“唐赫然,你這種想法不對……”
“也許不對,但我隻有這種解釋。行吧,我們不聊她了,晚上見麵再談。”
掛斷電話後我想了想,又給唐冉打了電話,想幫他們倆周旋周旋。可這次唐冉沒接,我怕再打過去會讓她不悅,就沒再打,想著她應該會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