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倒是你怎麼頭發都不吹幹就出門了,今天氣溫可是零下,你看你發梢的水珠都快結成冰淩了。”我說著拍拍他的頭發,凍手得很。
“我怕你們母子會難過,所以就盡快過來了,害怕錯過道歉的最佳時期。”葛言的眸子向來很黑很深,如黑曜石一般,又如深幽不見底的深潭,讓人輕易猜不透情緒。可這會兒他眼波裏卻透出內疚、自責,似乎要把他自己困住一般。
我知道他會自責,卻沒料到這自責竟那般深
我盡可能燦爛一笑:“我早有心理準備,也要和你共進退,所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了很多,今天的事完全沒在我心裏濺起水花。旭旭倒是有點難過,但我已經安撫好了,他說會重新給我們個機會。隻是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在你媽真心實意接受旭旭前,我們別讓他們再見麵了。”
我怕葛言多想,又補充:“旭旭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小,我怕他”
葛言樓過我,長臂一拉我就貼向他,他抬手把我額前的劉海別到耳後:“我的想法、顧慮都和你一樣,你不用解釋的,我都懂。相反的,你越是處處替我考慮,我就越難受,總覺著你那麼好,應該讓更好的人給你幸福,我不配。”
我挑起下巴仰視他,聲音不喜不悲,扶在他眼部的手卻微微用力:“哦,所以你要推開我嗎?”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些,沒眼低垂,彎腰湊近我,距離我的嘴唇不到兩厘米的時候停住了。我以為他要親我,下意識的閉眼側頭,卻聽他說:“我怎會舍得把你推開!我隻會把你抱得更緊,也要努力做到最好,才能不負你此生這般愛我。”
以前看言情劇,男主女角沒羞沒躁的說膩人的台詞時,我總會覺得太假。可如今聽葛言這麼一說,哪怕我們認識頗久,哪怕我已年歲漸老,可心裏卻像裝了電子鼓一般,快得欲從胸腔蹦出來似的。
我羞紅了臉別過頭去,葛言卻用泛著絲絲涼意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然後俯下身來親我。
下午兩三點是餐廳最清閑的時候,好幾位上菜員和前台收銀都在大堂裏烤火聊天,我知道葛言一來他們就往外麵看了,這會兒還不知道該看成什麼樣子。
我有點害羞,抬手去推他,可我使出的微薄力氣如螞蟻撼大樹,又像一圈打進棉花裏,綿軟無力。
而葛言就像故意在懲罰我的不專心似的,突然在我下唇上一咬,我疼得微張開唇,他則趁機而入
直到呼吸漸難時他才鬆開我,我擦了擦嘴又捶了他一拳:“我餐廳的員工都在看呢,多害羞啊!”
他卻笑得很高興,仿佛身上的重量瞬間沒了:“反正我要娶你的,這算是當著你的人宣示主權,也表明我的決心,沒必要害羞!”
我倪他:“這是我的場,你自然這般說。”
“那改明兒去我公司來一出,看我羞不羞!?”
“德行,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你分明就是占我便宜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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