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母愛並不是無所不能的(1 / 2)

以為唐赫然會需要時間思考,可他很快就回複了個“好”字過來。

我自然是高興的,但還是提醒他孩子頭發的事得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拿到,而且不能讓那個醫生知道。

“放心,我會辦妥的,等我消息。”

他語氣很淡,沒做任何承諾,但這些話出自他之口,讓我特別心安。

後來我趟下睡覺,失眠時忍不住自問唐赫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於我而言,他不是個存在感很高的人。他不似白酒那般濃烈,也不像綠茶那般清淡,他就像生活中的礦泉水。很多時候被人忽略,隻有在渴時會被人想起,是能給人適度溫暖的人。

我忍不住想,若我先認識的不是葛言而是他,可能我真會喜歡上他。但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把他擺到了上司的位置,後來又和他成了朋友,但我們的關係到此止步,不會再有往前走的可能了。

第二天醒來後我就給徐律師打了電話,問了案子的情況,也告訴他我們已經初步確定了洪秧的兒子,孩子的頭發也會盡快搞到,讓他盡快拿到丁書景的頭發。

徐律師說今天下午他也能拿到丁書景的頭發,讓我拿到頭發後第一時間聯係他,他會把兩人的頭發送去司法機關鑒定。

隨後我給周陽打了電話,他說葛言還未被定罪,又是最大的股東,有一部分股東想換總裁,又怕事情會有轉機而得罪葛言,有賊心也沒賊膽說出來,所以公司的狀況基本穩定。雖然股票一度跌停,但若最後能證明葛言是清白的,那股票回漲也是早晚的事。

說完公司的情況後,周陽又說葛言之前派去查消息的人有了新發現。自洪秧死後,洪秧父母的身體都出了問題,而且都是腎病。洪世倉說若他們身體抱恙的新聞傳出去,不僅會影響公司股票和發展,還會讓害死洪秧的凶手高興,便為他們介紹了家庭醫生。

這兩年家庭醫生一直在給他們做治療,但似乎沒控製住病情,反而在加重。洪世倉說已經買通醫院,一旦有合適的腎源,會第一時間做移植。但據了解,洪秧父母的信息根本沒在腎源數據中心登記過,更沒等待移植之說。

我聽得觸目驚心,努力的組織語言:“你是想說,他們的病由有蹊蹺,且在錯誤治療?”

“我就是這個意思,洪世倉以各種理由阻撓他們去醫院接受治療,無非就是想控製住他們。為了得到公司,他能搶走親侄女的孩子,毒害大哥大嫂的事想必他也能做出來。”

周陽的分析很有道理,人性本善,可總有人會被利益蒙蔽而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而我們能力有限,大多時候隻能憤慨的罵一句“衣冠禽獸”。可這次我一定要揭露洪世倉的罪行,是為了葛言,也是為了洪秧,以及那些我不認識的受害人。

以上都是我們的推測,要拿到洪世倉毒害二老的證據就必須了解他們的現狀,但二老對我們有很重的防備心,就算現在找到他們說再多,也難獲得他們的信任,他們還很有可能轉個身就把我說的話告訴洪世倉。

所以眼下還是得等dna鑒定結果出來後去見他們,李圓娣那邊有唐赫然,葛言那邊有徐律師,我今天突然空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