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日說完,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他那標誌性的山羊胡,不自然的“嗬嗬”笑了幾聲。
極地之光和暮光也跟著傻笑。
狂角瞪大了眼睛。
“你們……都看了?”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差不多,你的字很爛,我認不出,暮光給我們讀了,但不是全部。”極地之光撓撓頭,看了一下暮光,暮光沒理他。
狂角聽的重點在“我們”上,他根本沒有注意最後一句。
“每個人都聽了,包括閃衛?”
“沒錯。”極地之光肯定,但隨即看到狂角有些崩潰的表情,他急忙改口:“他那時在一旁坐著,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
無盡的沉默。
“你們說什麼了。?”狂角呼出一口氣,緩緩開口,打破了尬聊。
極地之光張開口,打算回答,暮光搶先一步說了,生怕他又闖什麼禍。
“就說了對你人生轉折影響較大的事,你懂吧?”
她不自然笑了,“不該說的我一個都沒說,真的。”
狂角知道說話的人是暮光,他曾經在夏日慶典上見過她和閃衛一起跳舞,她的話讓狂角放心了很多但是。
“你看完了我的日記嗎?”狂角問道,他打量著暮光。
“閃衛一定不知道那些的。”
暮光答非所問,她轉移了話題。
狂角最終歎了口氣,還是沒有計較,閃衛不知道最好。
隻是,他的行為真的對嗎?
“所以,接著呢?那兩個內奸是誰?”隙日拉回了話題,暮光和極地之光的尬聊真的讓人不忍直視,情商真的不高,好吧,他也半斤八兩。
“我也不知道,昨晚她剛告訴我的,她,很有野心,並沒有把我當作隊友。”狂角有點黯然,看起來不是裝出來的。
隙日拍拍狂角的肩膀,這顯得很別扭,狂角比他高了一個頭多。
“那麼,你為什麼要回來?”隙日再問了一個問題。
“可能,是因為餘暉的態度,或者我的良心未泯,我本來就不想做下去,不過之前好像有人植入了某種情感,我一直覺得我如果不跟著餘暉我就真的完了。”
“那麼你是怎麼擺脫的,就是那種情感。”極地之光拄著下巴詢問。
“我……我不知道,真的,莫名其妙。”狂角看著地麵,好讓其他人看不到他躲閃的眼睛。
但,這是無用的,他的身高出賣了他。
“希望你可以誠實。”極地之光補充道,他用犀利的眼光看著狂角。
他算是這群人裏中等身高的,恰好看到了狂角的臉。
“因為我……昨晚找了閃衛,他鼓勵過我吧。”狂角脫盤而出了。
“啥?你來過房間!”極地之光大叫,“閃衛從沒提到過!”
這讓周圍人都嚇了一跳,其他人都盯著他,極地之光臉紅了,他失態了。
“啊,啥,沒事。繼續。”他撓著頭,像犯錯的小孩一樣羞澀。
“閃衛他說了什麼,他有什麼魔力嗎?竟然讓你策反了。”
“我喜歡他!重視他的話。”
這讓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暮光很不爽的盯著他,多了一個情敵,極地之光是饒有趣味,他從沒親眼看過同性戀,隙日則是困惑,這不應該隻在異性中發生嗎?
看著他們的目光,狂角知道他們想到了……不由臉紅了。
“你們一群人想什麼呢?我是說朋友之間的,純潔的友誼,你們……別玷汙了我們的友誼。”狂角看起來氣急敗壞。
“那好。”暮光鬆了一口氣。
“唉,好吧,我還想看戲來著。”宮廷裏哪有這樣的喜劇。
“嗯!”這就正常多了,這麼會那樣奇怪,對吧。
三人相視一笑,帶著不同的思考。
“坎高的人去哪裏了?”暮光詢問,“餘暉怎麼可能讓一個學校的人都消失了!”
“他們當然還在了,就在學校裏。”狂角理直氣壯的說。
“什麼意思?”這讓三人懵逼了。
“你們看牆壁,有沒有發現,牆上有很多相框,相框裏一個重複的人都沒有……”狂角拿起一個相框看著。
“真的?”暮光驚呼,“我竟然沒發現。”
暮光湊到狂角身邊觀察,卻看到照片上的人的眼睛鼓溜溜轉著,這讓她嚇得直接用手拍掉了相框,是相框開始下落。
“小心!”
在摔落前,極地之光趴到地上接住了它。
“啊,謝謝。”暮光拉起了地上的極地之光,仍然忌憚的望著相框,保持一段距離。
“不用擔心,他們活著,在這裏麵,不過他們隻保存著視覺,放心,他們記不住看到的事。”狂角解釋,這讓暮光勇敢地上前了一步。
“我們怎樣可以放出來他們呢?”極地之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