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過後的幾天裏,雲王城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秩序,隻是對於伍良序的搜捕仍然沒有停止。
大殿之中,延稷帝認真地聽取各地上報的奏章,注意批複取證。
“啟稟陛下,威遠侯左乾震已親自督戰前線,目前已經接洽了軍中事宜。”
“好!寧溯那邊還有多久到北陳?”
“啟稟陛下,寧溯長公主距離北陳按照日子來算,應該還有七日左右。”
“好,好!丞相怎麼看?”
文央掐著手指算了一道。
“回陛下,咱們大張旗鼓的立後聯姻,想必此時陳暘留在石頭上的拓印和長公主出嫁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南方十國之中,他們的探子估計早早地等在了北陳途中,預計不出十日,他們便能確切的得知大昊北陳聯姻事宜,左乾震將軍再出軍迎戰,讓南方十國瞧一瞧,老將出山,必能震懾十國,稍時,隻需靜待其變,十國聯盟必將分崩離析,左老將軍再一舉進攻,必將大獲全勝。”
延稷帝終於在眉宇之間重新拿出了真龍威嚴。
“哼!這一次,朕一定要徹底滅了十國的氣焰,直接將他們一掃而空!”
“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文相,他們膽敢聯合起來,對抗宗主國,本就是死罪,到時候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一舉殲滅豈不省事。”
文央解釋道。
“他們是受北陳調唆,又受陳暘設計,才聯合起來,對抗大昊,本來就各懷鬼胎,瓦解他們後的勝利自然不在話下,可陛下要是執意全殲他們,恐怕會激起他們的應激反應,到時候魚死網破,南方十國仍然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況且南方十國民風彪悍,尤其是幾個國家人民死心塌地的固守一方,難以調節。”
“那就給他們個教訓就完了?文相,他們今天敢造次,明天還敢犯境,南方十國一日不除,大昊一日難安!”
“陛下,先帝在時,就說過,南方十國隻要保證他們聽話,就不能動武。”
“可他們現在不聽話了。”
“那也隻是一時的,陛下應該韜光養晦,要知道,東邊兒和北邊兒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尤其是北陳,已經侵占了三郡二十八城,大昌曖昧不明,前線戰事太多,一來沒有後續的守備力量填充,二來沒有足夠的軍備物資供給,三來沒有富足的民生糧草支持。因此,戰線不宜拖得太長,南方十國隻做震懾,要些賠償便可,咱們的重心,仍在北境。”
“又是韜光養晦,又是忍氣吞聲!”
延稷帝站在大殿上,心裏憋著氣的抱怨道,好不容易看到些方向,可各方麵又不允許將這些障礙一掃而空,這種感覺令延稷帝抱怨不已。
沉思了一會兒,延稷帝隻能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依丞相的意思去辦吧。”
“諾!”
延稷帝舒展了一口氣問道。
“廷尉,劫親的事兒,處理的怎麼樣了?”
廷尉收斂著自己的暴戾氣息,一五一十的回答。
“陛下,我們在死去一名名叫楊浦的府客身上,收到了覃王書寫的令信,但覃王殿下還是不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