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甫看著眼前的章休是如此的陌生和恐怖。
“哼,你既然拿楊浦做棋子,怕是他帶著出去的這一趟,就回不來了吧。”
“那鴻甫打算怎麼辦?”
“在了解事情真相前,我不想擴大,楊浦隻是一個棋子,我隻想親自過問你,不過你也別以為我不會告訴殿下!”
章休輕輕的捏住寧鴻甫的劍尖,慢慢的起身,任由劍刃在脖子和手掌間劃出血痕,寧鴻甫趕緊抽回佩劍,稍稍後撤半步,又將劍刃重新舉起。
“你瘋啦!找死麼?”
“你看,你不信我,我讓你殺我,你卻又下不了手。”
寧鴻甫收回了佩劍。
“我是你帶來的,也是你帶進覃王府的,我沒有你那麼厚重的心思,我隻想本本分分的做人,而不是你那樣兩麵三刀,在各位皇子間遊弋。”
“你放過我。”
“你走吧,別回覃王府了。”
章休卻搖搖頭。
“不,你隻要放過我,我還會回去的!”
寧鴻甫不可置信的看著章休。
“你瘋啦,你真以為你帶我出來,我就會唯你是從?我告訴你,章休,你看錯人了!我寧鴻甫今日雖放過你,全還你提攜我這一路的亦師亦友之情,下次之後,咱們劃地為界,我雖不及你之心機,但我知曉輔佐一主不二心,不像你,夾在中間做這麼個兩麵三刀的小人!”
章休看著寧鴻甫堅決的表情。
“不,我沒有看錯你,你就是你,鴻甫,我沒有看錯你。”
“什麼意思!”
章休望著寧鴻甫的眼睛,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鴻甫,你想知道真相?”
寧鴻甫望著章休疑惑了一下。
“你說!”
章休轉過身,坐在巨石上,拍著巨石旁邊的空位,轉過頭看了一眼寧鴻甫。
寧鴻甫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坐在章休身邊,章休將手中上好的佳釀遞給寧鴻甫,寧鴻甫別了一眼,把頭稍稍偏了下,表示拒絕。
章休看著寧鴻甫這樣子,笑了笑,仰頭又是深深的一口,手裏握住絲巾,用手指著遠方,問道。
“鴻甫,看到那一柱煙塵了嗎?”
“那個,那個好像,是長公主出嫁的隊伍?”
“是的!沒錯,悔不該沾染了紅塵!”
“讓你講此番前來雲王城的真實目的,為何扯上公主?”
章休搖搖頭。
“我沒有扯上公主,我隻是,留念下故人。”
“故人?”
忽然,寧鴻甫回想起來,確實每一次提到南懿黎,章休的表情都會微微的變化,即使是先前心中有謀略,也刻意的避開了公主,甚至有一段時間,獨坐湖心前,靜觀月下影。
“你,你認識她?”
“嗯。”
寧鴻甫回過身,重新看著章休。
“你到底...什麼人?你不是說,你是北境蒙戰亂的流民麼,你不是說,承蒙言泊餘所教,手持恩師令牌,回京謀職的麼?怎麼現在...”
章休點了點頭。
“鴻甫,我都沒有騙你,我確實是從北境來的,也確實是言泊餘的學生,隻是期間有些事兒,需要慢慢解釋。我的原名,李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