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想詢問盛瑾畫和郭蘊溪訂婚的情況。
可是又覺得,他們既然高調召開新聞發布會,顯然訂婚訂定了。
卻沒想到……
那一刻的顧安心,不知是開心,還是激動,心髒“咚咚咚”狂跳不止。
不過,短暫的冷靜之後,她又垂頭喪氣起來。
正如剛才其中一位名媛說的那樣:盛瑾畫有了女朋友,其他所有女人都沒戲唱了。
……
頂樓的露天陽台,風很大。
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忘記拿披風,此刻穿著禮裙,赤裸在空氣中的兩條胳膊,竟然冷得刺骨。
然而此刻的顧安心,卻渾然沒有知覺。
她隻是怔怔地站在天台入口,看著不遠處靜默靠著欄杆,慢條斯理優雅吸煙的男人。
九點半的寧城,天幕邃沉。襯著天台上昏黃路燈的夜,黑暗而神秘。
顧安心不得不承認:盛瑾畫,是個十分、非常、格外、極其帥氣的男人。
一舉一動,都透著蠱惑人心的致命魅力。
單是吸煙這簡單的動作,便迷人得讓窒息。
今夜的他,雖然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裝,但是沒有係領帶,白色襯衣的領口就那樣隨意敞著,嚴謹的正裝,硬生生被他穿出了既嚴肅,又不羈,還很匪氣的姿態。
顧安心定定地站在原地,看出了神。
似是察覺到入口有動靜,盛瑾畫狹長的黑眸利劍般掃射過來的瞬間,顧安心對上了他的視線。
幽暗冰冷,煞氣彌漫,危險到極致。
那一刻的顧安心,嚇得呼吸都停滯了。
逃!!
這是顧安心大腦發出的唯一指令。
然而,她的雙腿,卻仿若被鐵釘死死釘在地麵,根本抬不起分毫。
於是就那樣幹幹與盛瑾畫四目相對。
但是,盛瑾畫的眸子,實在太過鋒利,不到十秒,顧安心已經hold不住了,既心慌意亂,又小鹿亂撞地挪開眼睛,四處亂瞅起來。
飄忽的視線,晃蕩來晃蕩去,最終清晰瞄到:盛瑾畫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竟然全是刺目的鮮血……
“畫,你受傷了?!”顧安心驚呼出聲的同時,輔以動作:拎著禮裙的裙擺,踩著足足有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朝著盛瑾畫飛奔而去。
她拿起盛瑾畫右手,一眼便看見,他的掌心不知被什麼劃得血肉模糊,有幾道傷口,深可見骨。
此刻,殷紅的鮮血,還不停地往外冒。
顧安心見了,心急如焚。
“怎麼傷得如此嚴重?!被什麼割傷的?!”一邊詢問著,顧安心一邊尋找著可以幫他包紮的東西,環顧一周,什麼都沒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裙子上,顧安心幾乎沒有猶豫,撩起裙擺大力撕下一塊。
替盛瑾畫包紮的過程中,顧安心小心又細致,動作輕柔到不行,深怕自己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會弄痛他。
而從始至終,盛瑾畫隻是站在那裏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眼。
香煙燃燒到盡頭的時候,顧安心也包紮完畢了。
在她揚起腦袋叮囑他“傷口很深,必須馬上進行消毒處理”的時候,盛瑾畫卻是忽而彈掉煙蒂,原本夾著香煙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揪住她禮裙的領口,用力一扯。
嘶啦~——
陡然間,水藍的禮裙,一分為二,被高高拋至半空中,再以拋物線的弧度,飛落在地。
顧安心直直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裙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