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雅不知道Sera是怎幺做到的,兩天過後,易澤西重新回到了公眾的視野。覃雅本想去看看他的,可一想到Sera說過的話還是忍住了。她說得對,如果她沒辦法回應他的愛,遠離他的生活是她現階段最應該做的事情。
覃雅當天回家之後便把她和Sera見麵的事情告訴了穆非。穆非並未多做評論,隻說Sera的話的確有道理。
此事就此作罷。
今年的春節與以往還是有所不同的。姚菲兒醒了,覃雅、覃佩佩與娘家的關係也已經好轉,而且覃雅的長輩都已經認定了穆非這個女婿或者孫女婿。所以今年的春節格外忙碌,茶山鎮、老家、S市三個地方走親訪友。更重要的事,年後就是姚菲兒和袁佐的婚禮。
正值農曆正月,又是二月十四號情人節,兩人索性把日子定在了這一天。
袁佐邀請了穆非、李軒揚做伴郎,姚菲兒邀請了覃雅、李舒兒、周恬恬做伴娘。其實婚禮辦得很簡單樸素,沒有對外公布也沒有媒體采訪,但把所有關心新郎新娘的親朋好友都聚集在了一起。
袁慶元大病一場後身體大不如前,袁佐、姚菲兒又是婚禮的主人公,伴郎、伴娘也是圍著新郎、新娘轉的,所以招待客人的事基本都是袁婷婷在做。
覃雅驚訝地發現,才一月不見,袁婷婷已經成熟、穩重了不少。她大概仍是不待見她的,可是對她的態度卻是緩和不少,至少是微笑相迎的。
軒揚也變了,變得好安靜,舉手投足間越發地儒雅了。他真地越來越像李光賢了。所以說,一代人對一代人的影響,不僅僅是血緣,更多的是陪伴中耳濡目染的教導。
周恬恬也變了不少,工作後多了幾分女人的韻味。最近總聽她嚷嚷著要減肥,乍一看還真瘦了不少,下巴尖了些,兩頰的肉也顯得更緊致了。
舒兒的變化最大。原本她是這幾個女孩子當中最年幼也最天真爛漫的一個,自從回國後,學習、工作都很隨意,天天和一群姐妹瘋玩,雖然沒個正經,但日子卻是過得無憂無慮的。現在卻看起來恬靜了一些,雖然仍舊活潑好動,但少了幾分玩世不恭。看來她之前的形象都是刻意塑造的,就會為了故意氣她的家人。
“小雅……姐。”待姚菲兒梳妝打扮完,舒兒將她單獨拉到了一邊。
覃雅微笑地看著她,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舒兒羞澀地卷著垂在胸前的長發,過了半晌才笑嗬嗬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你是我的姐姐就好了。結果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其實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我的心裏是很開心的。可是,我又覺得有些別扭,越別扭就越沒勇氣見你……”
覃雅戀愛地摸了摸她的發頂,說道:“我一直隻有菲兒一個姐姐,現在有表哥,還多了一個妹妹,我也很開心的。”
“真的嗎?”菲兒喜笑顏開地拉著她的手蹦了起來,高跟鞋落地的時候一個打滑,差點摔倒,幸好被覃雅眼疾手快地扶穩了。
“真的嗎?這麼說……姐姐你原諒爸爸和阿婆了?你會不會搬來跟我們一起住?”
覃雅沉默下來,但臉色卻無半分尷尬和為難。這段時間以來,她想了很多,也想通了。覃珮珮當初選擇頂著父母的壓力,外人的唾罵將她生了下來,這就是最好的答案,最起碼媽媽從未拋棄她。她的生由媽媽選擇,如今的局麵也應該由她掌控。如果覃珮珮願意選擇原諒,她又何必糾結二十多年前孰是孰非呢?
“舒兒,我請你幫個忙好嗎?”
“好啊好啊!”舒兒原本見她沉默不語而有些失望的,聽她要她幫忙,連忙點頭。
“幫我帶句話給阿婆和……爸爸。”
舒兒笑彎了腰,忙不迭地點頭。
“我從來不覺得委屈,因為我一直很幸運,遇到了最堅強的媽媽。可是,無論我媽多麼地堅強,她的心仍然會受傷。作為女兒,我永遠會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