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裏姆和霍達兩人步行來到距離三天大酒館約兩公裏的一棟普通居民樓,這是霍達臨時租住的地方。
每當薪水青黃不接的時候,兩人下班後就來到這裏自己做點粗糙的菜肴喝上幾盅。
打開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霍達,你小子幾年沒曬被子了?”布裏姆揮手在鼻翼扇了扇,心道:這小子真是金玉其外啊!別看外表還可以,屋裏卻總是這麼亂、這麼髒。
“嘿嘿,這可是財運的味道。”霍達詭秘地朝布裏姆眨了眨眼睛,說著就開始刷鍋洗碗。布裏姆坐在屋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撥弄著站立在一旁的矽膠人,這種笨拙的矽膠人是一些白領階層鍛煉身體用的,可以反複擊打而不變形。霍達的這個矽膠人據說是從他二哥那裏偷偷弄來的,這個東西自從被偷運到這裏以後他就從來沒有碰過一次,但布裏姆卻經常向他索要鑰匙來擊打幾下,畢竟布裏姆從小就修煉星際堅體術,現在已經達到健體術階段三星階水平,他對於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感興趣的。
“唉……如果有錢多好!那就不用成天吃香土條、雞丫菜了!”布裏姆瞅見霍達正在理一堆早已泛黃的雞丫菜,不禁覺得舌根發苦。
霍達似乎比較開心,一邊擇菜一邊吹著口哨,仿佛拿在手裏的不是帶著苦味的雞丫菜而是女人的光滑秀發。
“剛才賺了起碼幾百星幣吧!留著給你家伯父看病。”霍達說。
想到父親的病,布裏姆重重地歎了口氣,地下舞場的這點收入相對於父親的治病所需更本就是杯水車薪。
霍達忽然說道:“兄弟啊,咱們很快就有錢了!”
一聽到“錢”,布裏姆的眼睛也是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霍達這小子這兩年已經提出了不下於二十條“致富絕法”,但都以賠本而告終。賠得最厲害的一次連累布裏姆和他一起吃了一個多月的香土粥。而這一切偏偏還要保密,免得被霍家的其他人知道後嘲笑,真是打碎了門牙往肚裏咽。
“霍達,這次你可別再拉上我了。我可是對你的那些絕法失去信心了。”布裏姆使勁地向椅子裏靠了靠身子,搞得椅子“吱呀吱呀”地一陣呻吟。
“這次可是穩賺錢的,你不信就當我沒說!”霍達便專心擇著手中僅剩的一棵光禿禿的雞丫菜。如果布裏姆稍微細心點的話,就能輕易看出霍達的心思,霍達還是非常關注他的參與的。
布裏姆盯著霍達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霍達這個家夥,每次都是這樣信心百倍。“雖然知道你不一定成功,但我還是陪著你一起承擔風險吧!”布裏姆隨手在矽膠人模糊的胸部彈了一下說。
這就是布裏姆最吸引霍達的地方,明知有風險,但還是願意陪著朋友一起嚐試。
“哈哈!”霍達扔下手中的菜,可憐那菜已經被他擇得像個裸體小處女。“就知道你這小子夠意思!這次可是穩發財的!”
布裏姆臉上的靈情很淡然,多次的“創業”失敗早已將他原有的激情磨滅了,現在他的理想幾乎沒有,幻想倒是經常。
“跟我來!”霍達一把拉過布裏姆進入臥室。
對於霍達的臥室,布裏姆還是很感冒的,淩亂得像豬窩,散發著男性氣味的襪子是他床頭的常客。
進入霍達的臥室,果然如布裏姆所料:床上的被褥亂糟糟地蓬起,床單的一角也覆蓋到了被子上。
“猜猜這裏是什麼?”霍達興奮地說。
嗯?這次倒是有了點新花樣。布裏姆揉了揉鼻子暗想。“你不會告訴我你把那個桑琳娜藏在被窩裏吧?”
“去你的!”霍達揚手輕輕給了布裏姆一拳,“桑琳娜長得那麼嫩汪,怎麼會受得了我的臭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