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所有的尊嚴都被她踐踏殆盡,一種濃重的無助感吞噬著他的心。
他都以死相逼了,她竟然還這麼絕情!難道無論他怎麼做,都挽回不了她的心了?
她是想讓他死嗎?!
有那麼一刹那,他真的很想和她同歸於盡。如果死是能在一起的唯一方法,他願意!
目光瞥到那份該死的離婚協議,夜寒軒的雙眼被刺痛了,赤紅冒血,一把將它撕個粉碎,砸到她麵前。
姚夢琪無助地看著四處飛舞的離婚協議,哀戚地低頭。她最終還是失敗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廝殺致死,他才肯放手嗎?
夜寒軒的身體因衝撞的怒意劇烈起伏,麵色猙獰,怒極反笑。“就算死,也要離婚是嗎?那就一起死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離婚?”他冷笑,決絕。“妄想!”
丟下這句話,他奪門而出,重重摔了房門。
“咣——”地一聲巨響,整間房地動山搖。
姚夢琪癱坐在地上,絕望無力地抱住自己冰冷的身體,苦笑,一顆眼淚滑落眼角。
為什麼他總是不明白,感情是強取豪奪不來的。他這樣,隻會讓他們的關係更加醜惡,將僅存的一些美好回憶消耗殆盡。
……
翌日下午,顧建城來電話,旁敲側擊地問姚夢琪什麼時候能拿到離婚協議,她總說快了,心裏卻很沒有底,一整晚被攪得心神不寧,徹夜失眠。
隔天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正無心工作,夜寒軒的名字突然在屏幕上跳動起來。她嚇得猛一激靈,猶豫很久,才接通。
對麵傳來他陰森低沉的詢問,“你堅持要離婚?”
她心跳加速,手指抽緊,擠出一個字。“是!”
“今晚十點,我在酒店等你。”
酒店?
她心裏“咯噔”一聲,感覺很不對勁。佯裝鎮定地問:“有事嗎?”
“你過來就知道了!”
“可以換個地方嗎?”
“如果你害怕,可以退縮。”
眼見他要掛電話,姚夢琪急著叫住他。“把地址發給我!”
雖然不知他在耍什麼陰謀,但隻要有一線機會,她就要緊緊抓住,決不放棄。
……
晚上九點五十,姚夢琪如約到了酒店。在門口站了五分鍾,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敲門。她不確定是否隻是自己多心,但酒店這種地方,總是覺得很邪惡,動機不純。
或許,她另約時間地點。
可他會再給她機會嗎?
正踟躕不定,門開了。
夜寒軒挺拔的身軀出現在她視線中,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袍,衣襟敞開,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胸膛,下身兩條長腿,線條極美,仿若雕塑。
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透出些許不懷好意的意味。
鬼魅得令她心驚,腳下想逃。
“站很久了?進來吧!”
見她猶豫不決,他一把將她拖進房間。
姚夢琪一踉蹌,險些摔倒,就更緊張了。
夜寒軒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走到吧台邊,“喝酒嗎?”
“不、不用了!”
“威士忌?”
他倒了兩杯酒,放在茶幾上,以無比舒適愜意的姿態往沙發裏一坐,翹起二郎腿,笑笑地打量她。吧台的藍色燈光投射在他臉上,形成一道明暗不定的側影,陰森邪惡。
姚夢琪被他的目光看得慌亂不已,手緊張地捏緊包包,呼吸急促,緊緊抿著嘴唇。
這種感覺很不安,好像兩人間即將發生點什麼,不自覺聯想到嫖客與**間的桃色交易,很肮髒,也很危險。
“你看上去很緊張?”夜寒軒搖晃著高腳酒杯,透過猩紅的液體打量她,尋味一笑,略帶諷刺意味。“昨天,你不是很囂張嗎?那股勁頭呢?”
“有什麼話,趕快說!我還有事。”
“怎麼?這麼著急去找顧絕,連幾分鍾時間都不肯給我?如果是這樣,你可以離開。不過離婚協議的事,免談!”
姚夢琪皺眉,真的很討厭他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更討厭他那臉氣定神閑的壞笑,恨不得撲上去撕裂他的臉!
“你想怎麼樣?”
“坐!”
她隻好忍著怒火,坐下。
“看你這麼緊張,喝口酒,壓壓驚。”
“我不想喝!”
“怎麼?怕我下藥?”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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