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寫字樓?”
葉放晴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麵前的一群破樓,那隨風飄揚的垃圾袋和閃爍著的招牌,說不出話來。
原本以為他真的住在旁邊的商業辦公樓,結果卻是街角的那一片破樓亂巷,她似乎記得這個地方好久之前就要規劃成商業區,因為資金問題,一直沒規劃的了。
看這個雜亂的程度,應該是所有人都抱著拆遷費的渴望,滿心想著拆遷費而對現在的生活得過且過,昏昏度日了。
林非白下了車,帶著葉放晴往其中一所看上去還不錯的樓走了過去,見葉放晴沒跟上來,就回頭對葉放晴招了招手。
她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爛菜葉,眼皮跳了跳,強忍著內心的抗拒,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再怎麼樣,送佛送到西……葉放晴咬了咬牙。
林非白輕門熟路的上了樓,葉放晴在後麵走著,四處打量著。
牆上有幾處已經掉了牆皮,露出來了紅色的磚頭,樓梯是鐵質的,單側靠樓,走起來吱吱呀呀的聲音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一個大男人家,做什麼不好,非要擺攤算命,最後連住的地方都住不好。
“要不要進來喝點水?”
葉放晴抬起來頭,便看見林非白已經停在了一個貼滿了小廣告的房間門口,低頭問著自己。她往裏麵探頭看了看,便可以看見滿地的衣服和報紙。
“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葉放晴嗬嗬的笑了兩聲,轉身沒有任何停留,妖嬈的身姿在下樓的時候還一個不小心的踉蹌了幾步。
林非白看著葉放晴離開的樣子,搖了搖頭,轉身關上了房門。
現在啊,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太多了,哪怕是長的再漂亮的美女也毫不例外。
林非白轉過去了身,手臂一揮,地上的衣物隨著他手臂的揚起,像是被風卷起升到了空中,緩緩的落在了各自該在的地方。
林非白拿出來了剛剛白海川給自己的紅包,一打開就看見了一疊紅色的鈔票,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不是他有多愛財,自古以來風水師就有一條職業規範:不事惡人,千金不淫。
風水是一個人為介入因果的行當,改天命奪神功,隻要是主動介入了因果,就一定要承受因果的報應。有得必有失,若要得到一個風水寶地,必定要付出代價的。
若是發現真正的風水寶地,也要看東家的德行而定,不可妄扡與人,不可妄自菲薄而留作自用,今日見到的白老板就是命中承受的起這種福氣。
而因為風水師不能替自己留著寶地,所以大多數風水大師到了最後隻得一席草席裏屍而葬。
想到這裏,林非白目光沉了沉,隨而目光落在了紅包上,笑了起來。
這次去一趟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獲,起碼這個白總還是很有眼色的,自己的房租也算是有了著落。
想到房東蘇沫,林非白心裏就有種微妙的感覺,像春風拂過心尖。
房東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已經有了一個小女兒,雖然不像葉總監那樣年輕有活力,但是透露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一撇一笑皆風情萬種,尤其是說話的聲音,格外的柔美。
想著,林非白就推開了隔壁蘇沫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