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床單髒了(2 / 2)

我在他的呼喚中一層一層的淪陷,一直陷入到十八層地獄裏。

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厲害,秦皓陽的春風細雨已經不在,我忽然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接受寒風的洗禮,把自己緊緊地縮成一團都抵擋不住那徹骨的冷和痛。

“醒醒!喂周蜜?!”有人叫我,有人輕輕地拍我的臉。

我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秦皓陽那張冰冷的臉和關切的眼神,一時間分辨不清身在何處。

“你怎麼了?”秦皓陽站在床前低頭看著我,上午的陽光籠在他的肩上,讓我想起夢裏那個溫潤如玉的秦皓陽。

我一身冷汗,身上黏膩膩的難受,而最難受的是小腹的絞痛。這種熟悉的痛每隔一個月或者半個月或者一個半月都會光顧,隻是從來都沒準時過,讓人防不勝防。

秦皓陽看我不說話,又問:“要不要叫醫生?”

一聽見“醫生”兩個字我瞬間回神,忙搖頭說道:“不,不用了。沒事的。”

“你確定沒事?”秦皓陽又問。

“沒事,真的。隻是”我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懇求道:“你能先出去嗎?我要起床了。”

秦皓陽直直的看著我足有十秒,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起身出去了。

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推開身上的被子起身,果不其然的看見淺咖色的床單上有一塊血漬。不用想,我的褲子是必經之路,肯定也少不了有這麼一塊。淺藍色的牛仔褲上弄上這麼一塊,其驚豔程度可想而知。

而最最讓我頭疼的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包裏甚至沒有一塊衛生棉。

我在臥室裏轉了一圈,伸手把外套拿過來係在腰上擋住屁股上的血漬,又匆匆忙忙把床單被罩一股腦都拆下來把髒的地方卷在裏麵拿出臥室。

然而一出門我就後悔了——許傑居然來了!而且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桌旁邊吃早餐。

“喲喲喲床單髒了?”許傑誇張的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秦皓陽,看了秦皓陽又看我,如此來回幾次之後,方長歎道:“唉!早知道秦總你已經生龍活虎,我又何必一大清早的跑過來?多餘了多餘了怪我怪我。”

秦皓陽好像沒聽見許傑的話一樣,自顧低頭喝粥,好像那一碗粥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我尷尬的笑了笑,抱著床單被罩進了洗手間。然而即便關上洗手間的門,許傑的說話聲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唉唉秦總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好歹人家也照顧了你兩天,你這一緩過勁兒來就把人往死裏折騰啊?我看周小姐那臉色可不大好,您老人家悠著點,別弄出點什麼事兒來。”

“吃完了趕緊的滾。”秦皓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

“得唻!這就滾了。”

聽著許傑的聲音往門口移動,我暗暗地想這位祖宗趕緊的走吧,他在這裏我都不敢出去了。

“等等。”秦皓陽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