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聞言,十分不悅,沉著臉色道:“錦玉,說話要有憑證,堂堂相府,豈容你胡亂汙蔑。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小姐,行為如此乖張,真是有失體統,不知你母親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
韓錦玉冷哼一聲,不為所惱,向著門外喊道:“景珍,把那蹄子帶進來。”
景珍帶著妙秋進了門,二夫人見妙秋滿臉通紅,低頭不語,便沉聲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韓錦玉拿出一張折疊好的信紙,往二夫人跟前一遞,冷聲道:“二夫人一看便知。”
二夫人接過信紙,展開一看,倒像是男人的筆墨,信中的內容,還涉及到男女私情,落款是孫平。
韓錦玉見二夫人臉色不豫,故意道:“我竟不知道,原來這相府後院,男人是可以隨意走動的。來時我問過了,孫平是這丫頭的表哥,信中也提到過了,他們前幾天還在角門不遠處的花房見過麵。丫頭帶男人進來私會,這麼大的事,二夫人竟毫不知情!虧得我發現及時,若是有那等存了歹心的男人,藏匿於後院,趁夜潛入各房,對小姐奶奶們做出不軌之事,如何得了?二夫人若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我住在相府,隻怕也難以安心。”
二夫人臉色很不好看,韓錦玉這番話,句句在理,正好挑中了自己的錯處!二夫人本打算立刻杖責妙秋,問出二門上的傳遞之人,然後打發出去,再把小廝們召集起來,訓斥一番。可是又顧念到妙秋到底是柳意歡院裏的丫頭,私自處理了,會讓柳意歡沒臉,便道:“紫菱,你去把表小姐請過來。我和意歡商議了,再做決斷!”
韓錦玉哎呦一聲,嗤笑道:“我隻當這府裏是二夫人管家,原來二夫人竟是做不得主的擺設,既然二夫人沒有實權,我帶著這丫頭直接去問表小姐便是。”
不等二夫人接話,韓錦玉便轉身走了。景珍拽著妙秋也隨後跟了出去。
紫菱瞧著二夫人臉色越發難看,小心勸道:“夫人,韓姑娘言行無狀,您不必和她置氣!”
二夫人冷哼一聲,方道:“和她置氣?她不過是個外姓的丫頭,她算個什麼東西!不必管她,我們繼續清查賬目。”
剛坐下翻了兩頁賬本,二夫人仍不放心,便道:“紫菱,你去一趟聽雨閣,就說我的話,意歡有協理管家的權力,這件事由意歡全權處理,我身體不適,不必再來問我了。”
紫菱趕到的時候,韓錦玉正在一臉不屑地說道:“都說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聽聞妹妹知書達禮,賢惠端莊,今日一看,覺得傳言也不能輕信啊!妹妹院裏的丫頭,竟然私會情郎,我聽說二夫人管家,結果二夫人原來是聾子的耳朵,不能主事。所以我隻好來找妹妹了,不知妹妹打算如何處置?”
柳意歡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又聽到紫菱轉述的二夫人之語,淡淡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柳意歡便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翻看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