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特意來和姨娘說一聲,然後就雲遊四海去了。”楚雲嬌淡淡道。
白姨娘一直以為楚雲嬌是個道婆,既然自己的女兒婚事已定,從自己這裏再也得不到好處,她肯定是要繼續尋找需要謀算命途的人了。
白姨娘淡淡道:“既是這樣,你也為了繡瑩婚事辛苦一場,杜鵑,你取二兩銀子,送馬道婆出去吧。”
楚雲嬌接過錢,道了謝,便出門去了。
到了一家客棧,楚雲嬌走進去,說是住上幾天,交了銀子,便上了二樓。過了片刻,店小二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見到楚雲嬌,細細看了兩眼,便笑道:“小娘子,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楚雲嬌也記起來了,上一次,她來柳州住客棧的時候,就見過這個小二,沒想到,這一次又遇見了他,便皺眉問道:“我記得,你不是這個客棧的人,怎麼你也在這兒?”
店小二歎了口氣,方道:“原先的東家得了癆病死了,那家客棧也被他兒子盤了出去,小的沒個依靠,正好這個客棧招人,小的便來了這兒。”
楚雲嬌哦了一聲,覺得屋裏有些悶,便打開窗戶透氣,看到對麵劉婆茶館沒幾個人,一個婆子坐在門口,也是懨懨的,隨口歎道:“對麵的茶館,生意冷清,也不知這婆子一天能掙幾個錢?”
店小二撇了撇嘴,張口就道:“別看店裏沒幾個人,那婆子促成一樁事,比小的一個月掙的銀子還多呢。”
楚雲嬌皺了皺眉,覺得其中大有文章,便道:“小二哥,她一個婆子,能做什麼事,比你掙錢還多?”
店小二見楚雲嬌發問,便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小娘子大概不知道,這婆子賣茶不過是個幌子,背地裏,淨幫著那些齷齪的公子哥和不要臉的婦人幹些醃臢的事情。就說前兩日,我還不經意間瞧見,何守備家的兒子和賣棗糕的張順媳婦一前一後的進了茶館,那婆子在外頭守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勾當,打量誰不知道呢。不過何守備家大業大的,張順又是一介草民,為人又老實,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楚雲嬌聽了這話,心生一計,便道:“小二哥,你上次就說,柳州刺史家的少爺,也是個風流人物,不知這婆子幫他撮合了多少?”
店小二搖了搖頭,才道:“我沒親眼看著,也不敢亂說,隻是柳少爺三不五時的常來茶館坐坐,估計也幹淨不了。”
楚雲嬌嗯了一聲,給了店小二一串賞錢,店小二滿臉帶笑的謝過,然後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楚雲嬌便退了房子。茶館剛開門,沒有什麼人,楚雲嬌連忙走進去問道:“劉嬸子在嗎?”
劉婆打起簾子,看到楚雲嬌,便道:“小娘子,你要吃什麼茶?”
楚雲嬌笑道:“劉嬸子,我不吃茶,我從外地過來,聽說嬸子是個極好的人,特來央求一件事。”
劉婆打量了楚雲嬌兩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小娘子長得真難看。略帶嫌惡地問道:“不知小娘子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