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柳意歡起床梳洗,正好胭脂也快用完了,索性就敷上了書桃送的玫瑰香粉。書桃在旁看著,心裏不由添了幾分歡喜,笑著問道:“小姐,怎麼樣,用起來感覺如何?”
柳意歡的確覺得這胭脂還不錯,而且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便道:“你既說是買來送給我的,買辦房裏的人自然不敢拿著不好的東西濫竽充數,滑而不膩,質感溫潤,我用著正好。”
等到梳洗打扮完畢,柳意歡便起身道:“木瓜,走吧,咱們也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書桃神色一僵,隨即恢複正常,飛快的瞟了木瓜一眼,然後上前一步,笑著說:“小姐,如今奴婢已經病愈,不如就由奴婢陪小姐去吧。”
柳意歡淡淡道:“不用了,你和文霞在針線上還算擅長,我昨日向二舅媽要了幾塊質溫的棉布料子,天氣冷了,你們就在屋裏,守著炭火,多做幾個披風,我送給老夫人和二夫人,也算一份心意。外頭的事,有木瓜就行了。”
書桃隻得應了聲是,等到柳意歡出了門,便現出一臉的怨恨之色,狠狠跺了跺腳,朝地下呸了一聲,忿忿道:“出頭露臉的事,都給了木瓜,讓我們憋在屋裏,白給別人做衣裳。估計做好了,也是讓木瓜送去,抓尖賣好。小姐未免太偏心些,也不知這個木瓜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得到小姐如此重用,連我也不顧了。”
文霞輕聲勸道:“書桃,你也別生氣了,小姐原先對我們不薄,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主子吩咐什麼做什麼就是了。主子喜歡我們,重用我們固然更好,主子不喜歡,我們也無可奈何啊!”
書桃冷哼一聲,不屑道:“要不是突然冒出來一個木瓜,咱們倆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都怪二夫人,閑著沒事救什麼人啊,救了也就救了,放在自己院裏多好,非要塞給小姐。出來進去都是她陪著小姐,我們連一絲露臉的機會都沒了,難怪那些勢利眼都敢羞辱我們了。”
文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即又道:“書桃,你也別委屈了,還是趕緊做針線活計吧,若是小姐回來了,見我們沒做多少,木瓜在旁說些風涼話,小姐又該不高興了。”
書桃撇了撇嘴,心裏恨恨道:木瓜,你這小賤蹄子,這一次,我扳不倒你,我就不叫書桃。過兩天,小姐生辰宴會上,你就等著被眾人嘲笑,羞愧自盡吧!
與此同時,在去鍾月齋的路上,木瓜輕聲道:“奴婢大膽問一句,小姐可信得過書桃?”
柳意歡微微皺眉,沉聲問道:“木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書桃從小就跟著我,如今也有六七年了,一直辛勤服侍,忠心護主,我相信她對我絕無二心。”
其實柳意歡真正與書桃接觸,也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但是對於書桃的性格以及為人,柳意歡還是心中有數的,她不可能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更不可能背叛自己。
“小姐,也許是奴婢多心,但是奴婢不得不提醒小姐,書桃送給小姐的玫瑰香粉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