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院裏,看到靈珊回來,韓氏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
靈珊低頭恭敬道:“夫人,奴婢已經安全的把那封書信交給了韓大人,韓大人讓奴婢給夫人帶句話,讓夫人盡管放心,他一定會幫助夫人擺脫困境,決不讓夫人受委屈。”
韓氏長舒一口氣,麵色也緩和了幾分,溫和笑道:“辛苦你了,有兄長幫助,隻要我能出的去,那些人的好日子便到頭了。”一邊說著,韓氏又從梳妝台裏麵拿出一根紅寶石玉簪,親自給靈珊戴上,笑道,“如今你是我身邊的大丫頭,也該體麵一些。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等我解了禁足,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靈珊被韓氏賞賜玉簪,心中歡喜,連忙向韓氏行禮道謝,表明忠心道:“奴婢蒙夫人提拔,能幫夫人做事,乃是奴婢的福分,夫人若是還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婢義不容辭。”
太子府,李維楨正和韓少保下棋,李維楨眼見棋子都被圍住,皺眉思慮半天,最終歎了口氣,又笑道:“韓少保棋藝精湛,三局本王已經輸了兩局,既是賭約,本王說到做到,不知韓少保想要什麼賞賜?”
韓少保起身,恭敬行禮道:“殿下,微臣並不要賞賜,隻是有一事相求,還請殿下幫忙。”
李維楨見韓少保一副鄭重的模樣,皺眉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韓少保正色道:“按理,這等內宅瑣事,微臣本不該勞煩殿下,隻是殿下出麵,說話更有分量些,為了臣妹和侄兒,微臣少不得厚著臉皮求一求殿下了。”
李維楨挑眉問道:“令妹是楚丞相的夫人,令侄一舉及第,中了進士,他們能有什麼事?”
韓少保斟酌著說:“臣妹與相府中姨娘不和,被奪去管家之權,還被禁足,侄兒因為幫臣妹說了兩句話,也被禁足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微臣屢屢勸說也不中用,所以隻好請殿下出馬,或許臣妹和侄兒的生活還好過一些。”
李維楨微微皺眉,他一向對韓少保看重,隻是趙姨娘乃是秦成表妹,秦成和楚致遠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內宅婦人爭鬥,說破天去也不過是小事,跟外頭朝臣無礙。
但是相府主母乃是韓國公之女,若韓少保所言屬實,他胞妹被秦成表妹欺壓到如此地步,韓國公府若是因此與相府生了嫌隙,再和秦成不睦,難免心中不快,萬一在政事上攜怨報複,難免又會生出許多事來。
想到這裏,李維楨有些頭疼,內宅之事,牽扯到自己得力的朝臣,實在難辦。韓少保誠心懇求,若是自己不能妥善處理,隻怕是寒了韓國公府的心,助長了秦成的威風啊!
李維楨溫和笑道:“你放心,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替你向丞相說一聲就是了。”
兩日之後的黃昏,楚致遠來給老夫人請安,柳意歡和二夫人正和老夫人說些閑話,楚致遠斟酌著開口道:“母親,華兒和他娘禁足也有些日子了,我想,要不還是解了禁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