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二夫人又轉頭看向老夫人,又瞧著楚致遠麵色不太好看,想了一下,斟酌著說道:“雲華做出了這種事情,不可輕饒,隻是他如今中了進士,眼看就要封官,還請老夫人從輕處罰。”
聽到這裏,楚雲蘭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大聲道:“大哥差點害死我娘和我未出生的弟弟,難道就隻是簡單斥責兩句,就算了嗎?若是他賊心不死,再行加害怎麼辦?依著孫女的意思,就應該和嫡母一樣,在我娘生產之前,將他禁閉起來,這樣他便再也動不了手腳。我和我娘也能安心。”
柳意歡也附和道:“二姐所言甚至,為了趙姨娘安全考慮,還請舅父將大哥先關起來。正好大哥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能用心讀書,好好接受先賢教導,靜思己過。”
楚致遠貴為丞相,也不得不聽取兩人的意見,畢竟柳意歡和楚雲蘭將來都是要嫁給太子的人,說話是有一定分量的,何況本來楚雲華就有過錯,隻是禁足,已經是便宜了他。
第二天,眾人都得知了一個消息,楚雲華染了風寒,不能見客。因為傳染之故,楚雲華院裏也隻剩下了一個仆從伺候,除了能見到每日端飯進去的廚娘,與外界基本斷了聯係。
聽雨閣裏,柳意歡讓書桃、文霞去門外看著,然後留下了木瓜,眼神中透著一絲探究,詢問道:“說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以為你是二舅媽派給我的丫頭,後來二舅媽私下跟我說,事實並非如此,說你是我從外麵帶回來的,我不知內情,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現在沒有外人,你可以說實話了。”
木瓜昂首正色道:“昨日事情太多,一時匆忙,忘了稟告小姐。奴婢其實是安王的心腹,是安王派來保護小姐的。為了避免招惹麻煩,所以才謊稱是二夫人所贈,這件事,二少爺也是清楚的。安王說了,此事隻有小姐和二少爺知道就行了,最好不要讓別人知曉。”
柳意歡心中一喜,三郎,是三郎不放心自己,所以派人來保護自己了。想到這裏,便忍不住問道:“木瓜,我好長時間沒有見他了,一直也沒他的消息,他怎麼樣,最近過的好嗎?”
木瓜緩聲道:“請小姐放寬心,殿下一切安好,托奴婢帶信過來,說是小姐的心事他都知道,他已經掌握了很多線索,過不了幾天,小姐的心事便可以徹底了結。”
柳意歡一聽就明白了,三郎這是在告訴自己,自己的父兄冤屈很快便能大白於天下了!
因為心裏高興,柳意歡也沒多想,就把書桃、文霞叫進來,笑道:“木瓜以後就是你們的姐妹,也是貼身伺候我的,你們多照顧她些。”
書桃、文霞聞言,勉強應了聲是,神色都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