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程哦了一聲,淡淡道:“大哥,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話明說就是,何必拐彎抹角?”
李維楨見李錦程如此直白,幹脆道:“三弟,你不要以為,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我都不知道,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清楚的很。我告訴你,柳意歡以後是太子妃,是你的長嫂,你最好別有什麼妄想。我的忍耐是有底線的,你要是還想好好活著,以後就安分一點,否則惹怒了我,我隨便用點手段,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錦程藏在袖子下的拳頭握得更緊,恨不得一拳砸到李維楨的麵門上,但還是忍了下來,敵強己弱,隻能智取,不能硬拚啊!何況拳腳之爭,隻會證明自己是個莽夫。成大事者,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忍耐,厚積薄發,等待最好的時機。
“大哥所言極是,臣弟銘記於心。”李錦程壓下心頭怒氣,恭敬有禮地回答道。
李維楨很滿意李錦程這副恭順的態度,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自己太子的身份擺在這裏,李錦程就算心有不甘,也隻有俯首聽命的份兒。這也是他明明有機會除掉李錦程,卻沒有下手的原因。
他覺得,李錦程這種低賤之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比起找機會除掉李錦程,他更喜歡李錦程心中痛恨自己,卻又無可奈何,表麵還要裝出一副恭順有禮的模樣,簡直太爽了!
“三弟明白就好。”李維楨重重的拍著李錦程的肩膀,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黃昏時分,楚雲澤回來了,先是去書房向楚致遠報告了最新進展,然後匆匆來到聽雨閣。
“京兆尹派仵作驗了屍,又親自勘察了現場情況,那倆仆從是被一刀割破喉嚨死的,現場還有一些雜亂的男人腳印,初步判斷,或許是山賊圖財害命。我和樂康商議之後,為了避免牽涉出私奔一事,隻說那倆仆從告了假,或許是相伴去寺廟中求簽問卦,路遇劫匪被殺。可巧咱們的馬受驚狂奔,到了他們被殺的地點才停下,所以他們死在馬車旁邊,純屬巧合。”
楚雲澤說完這些話,看柳意歡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問:“怎麼了,你想什麼呢?”
柳意歡皺眉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想,普濟寺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寺廟,雖然設在半山腰上,但是京城達官顯貴之家,別說初一十五,就是平日裏去上香的也不在少數。普通的山賊避官還來不及,怎麼會在這樣常有官員家眷行走的路上出沒呢?”
楚雲澤也覺得有理,緊接著說:“是啊,我們走的那條路幾乎是公認的官道,一直都很安全,幾年了,也沒發生什麼大事。雖說有膽大的山賊圖財,但也不敢輕易殺人,畢竟抓住後是要以命抵命的,更何況,那倆仆從身上又沒帶什麼錢,圖財害命,實在說不過去。”
“說不定,這是一場精心策華的仇殺,目標不是那倆仆從,而是你我。幸虧你帶著我岔路而行,這才逃過一難,否則你我二人,現在也和那倆仆從一樣,都是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