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韓氏和楚雲嬌去給老夫人請安,發現二夫人、柳意歡、楚雲蘭都在。老夫人在裏屋躺著,一個大夫在診脈,韓氏悄聲問道:“老夫人這是怎麼了?”
二夫人一臉關切地說:“老夫人這幾日精神不好,總是犯困,今天一早起來頭暈,差點摔倒了,所以卓媽媽趕緊讓人請了大夫來,這不,我們都在這裏等著結果呢。”
片刻之後,大夫走了出來,向著眾人做了個拱手禮,正色道:“老夫人並無大礙,或許是因年紀大了,加上天氣漸涼,才會精神不好,隻要好好休養就是了。”
楚雲嬌抓住機會,上前一步道:“你這庸醫,簡直是胡說。老夫人好好的,還能每天昏昏沉沉的,甚至差點摔倒嗎?若是人有了病,休養幾天便好了,要你們這些大夫做什麼?”
韓氏不知內情,心下詫異,楚雲嬌一向與老夫人關係平淡,今天見老夫人病了,怎麼如此著急,實在不合常理。想了想,又釋然了,或許楚雲嬌隻是想在外人麵前展現自己的孝心。
柳意歡等人也都以為楚雲嬌是裝腔作勢,嘴角都帶著一絲不屑。大夫聽了這話,也覺得很沒麵子,因為他確實沒診出什麼病來,所以再次道:“小姐請寬心,老夫人確無大礙。”
二夫人皺了皺眉,方道:“既然沒有大礙,那你就寫個滋補的藥方,好好調理就是了。”
楚雲嬌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輕聲問道:“母親,老夫人無病,卻日漸昏沉,會不會是衝撞了什麼?”
聲音不大,但是帳子裏的老夫人卻聽見了,老夫人本是信佛之人,素來相信這些,連忙喊卓媽媽扶她起來,掀開帳子,無精打采地說:“雲嬌所言有理,大夫診不出來的病,或許真是衝撞了什麼也未可知。不如這樣,二媳婦,你派人請個道長來瞧瞧,無事更好,有事也可盡早解除。”
二夫人應了聲是,又和眾人說了些祝願老夫人早日康複之語,便退了下去。
回到明春院,紫菱給二夫人端了一杯茶,二夫人喝了兩口,又拿出紙墨寫了個帖子,吩咐道:“紫菱,你去二門上,找個得力的小廝,讓他拿著這帖子,去普濟寺請淨空大師來一趟。”
紫菱答應著去了,還沒走到二門,來順就過來了,笑問道:“紫菱姐姐這是哪裏去?”
“正說要找一個跑腿的人,可巧你就過來了,二夫人讓我找個小廝去請淨空大師,你要是現在沒事,就跑這一趟吧。”紫菱說著便把帖子拿出來,遞向來順。
來順笑著應了,接過帖子,便一徑出門而去。快到大門的時候,楚雲華走過來,沉聲道:“來順,我吩咐你的事情,一定要辦妥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來順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爺,您就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