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程皺眉問道:“你還有計劃?可是現在,我手裏沒有他們的任何把柄啊!”
柳意歡走到梳妝台前,拿過那隻藍田玉鐲,淡淡笑道:“你看,這是什麼?”
李錦程仔細看了看,斟酌著說:“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藍田玉鐲吧,可是價值連城呢,這是誰送給你的?”說到這裏,李錦程麵色又是一沉,冷聲道:“是太子吧,除了他,還能有誰,這樣的大手筆,他對你可真是上心呢!”
見李錦程又誤會了,柳意歡也沒急著辯解,反而不緊不慢地說:“是又如何?什麼時候你也對我這麼上心一回呢?上午派丫頭喊你去,你說隨後就到,我從早上就一直等,結果等到黃昏,你才過來。我也沒說什麼,現在隻是拿出一隻玉鐲,你就給我擺臉色,什麼意思?”
李錦程也覺得自己委實有些過分,意歡和自己一樣,都很痛苦,可是自己卻說這些風涼話,擺明了在意歡的傷口上撒鹽,實在不應該。
“對不起,是我不好。”李錦程臉上帶著一絲愧意,解釋道:“今日也是事出有因,你丫頭剛走,緊接著太後就派人把我叫了去,說是身上不好,太子和寧王公務繁忙,隻有我是個閑人,讓我親自抄寫一百遍佛經,幫她還願,才算是我的一片孝心。我又不能違逆,在宮裏抄了整整一天,臨近黃昏才出了宮,連府裏都沒回,就趕緊來找你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你了。”柳意歡這才神色緩和了些,歎了口氣,方道:“看來你如今的處境的確不好,就連太後也瞧不上你。所以,你更要努力才行啊!”
李錦程點了點頭,看了看那隻玉鐲,醋意未平,殷切道:“意歡,我也太大意了,這麼長時間,我都沒送你什麼像樣的東西。這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隻要我能辦到的,我都買來或者親手做了送給你。”
柳意歡聽了這話,臉色泛紅,心裏卻是起了促狹之心,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錦程一時沒聽懂,鄭重詢問道:“意歡,你說的是什麼啊,眼前,眼前有什麼你喜歡的東西啊?”
柳意歡忍不住笑出聲來,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喜歡你,送我吧!”
李錦程也有些羞紅了臉,畢竟這樣的話,實在太直白了。不過李錦程聽了,心裏卻是十分高興的,故意咳了一聲,撇著嘴道:“你一個閨閣姑娘家,說這樣的話,也不害臊。”
柳意歡見聊了半天,都是些打情罵俏的話,又見天色越來越晚,趕緊道:“不說這些了,我跟你說件正事。這隻玉鐲是吏部錢尚書的夫人羅氏送給我的,按理說,她可戴不起如此貴重之物,雖說後來表明這是她的陪嫁之物,但我仍然懷疑,錢尚書貪汙受賄,而且數額巨大。”
李錦程凝眉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個錢尚書,是太子黨羽,平時為人低調,穿著也很樸素。不僅是他,朝中很多官員,都不怎麼幹淨,父皇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僅憑一個玉鐲,實在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別說用他來拉出太子了,就是他本人,我們沒證據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