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歡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老夫人,淡淡道:“既然紫蘿說那支珠花丟失了,或許是真被有心人揀去故意陷害紫蘿。不如這樣,老夫人現在派人去搜一搜紫蘿的屋子,想來紫蘿若是冤枉的,必然不會從她屋裏搜出什麼,若真是她做的,那在她屋裏肯定能搜出別的罪證。”
老夫人沉聲道:“言之有理,卓媽媽,你立刻帶倆丫頭去紫蘿房裏搜查。”
紫蘿額上冷汗直流,卻是緊低著頭,一言不發。一直在旁看好戲的二夫人,想要借機諷刺韓氏幾句,又覺得不到時候。轉頭看向柳意歡,關切道:“意歡,你受苦了,你放心,老夫人一定會查明真相,還你一個公道。”
過了一會兒,卓媽媽回來了,呈上一個小瓶子,鄭重道:“老夫人,這是奴才在紫蘿的床底下找到的,奴才打開聞了聞,那種味道,正好和這死去的毒蜂氣味一樣。”
說到此處,卓媽媽頓了一頓,又示意身邊的丫頭把托盤打開,眾人一看,卻是一隻帶著泥土的死鸚鵡屍體,還有一把帶血的剪刀。
卓媽媽這才繼續道:“奴才還發現紫蘿姑娘院裏的東牆底下,似有新土翻動的痕跡,便讓人挖開來看,結果發現了這個,死鸚鵡肚子上有刀口,應該是被剪刀刺死的。”
柳意歡滿臉冷意的看著紫蘿,冷聲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先是殺了鸚鵡,然後血染手帕,再帶著滿瓶的毒蜂來到祠堂,把帶血手帕扔到我跟前,放出毒蜂,引它們來吸我的血,企圖讓我毒發斃命。如此歹毒心腸,簡直不可饒恕。”
老夫人也是滿臉的怒氣,大聲道:“來人,把這個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府裏凡是與她沾親帶故的人,全部攆出去,不得再用。”
紫蘿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卻仍是咬牙辯解道:“老夫人饒命啊,奴婢冤枉,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奴婢啊,這些東西,奴婢根本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奴婢院裏,奴婢冤枉啊!”
老夫人怒道:“不要狡辯了,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謀害主子,豈能饒你?快來人,立刻把這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紫蘿畢竟不想死,幹脆一咬牙,神色堅定道:“請老夫人開恩,奴婢,奴婢有話要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大夫人指使的,奴婢受其威脅,不得不從。還請老夫人念在我是從犯,從輕發落吧!”
二夫人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不失時機地說:“大嫂,是你,原來謀害意歡,都是你在幕後主使,你,意歡是我們的親侄女啊,你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不顧親情呢?”一邊說著,二夫人又捂住胸口,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韓氏一時怔住,整件事情她確實毫不知情,沒想到紫蘿為了活命,竟攀誣她是幕後主使!
看到老夫人凜冽的目光,韓氏連忙跪在地上,大聲辯解道:“老夫人明察,紫蘿分明是故意誣陷,媳婦從來沒有害意歡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