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我心裏陪著小心,還是非常認真地給大叔解釋,然後目送大叔離開,確定他不會回來之後,才悄悄摸摸地把門關上。
我稍稍,鬆了口氣。
可是進來的氣氛仍舊非常緊張,他們四兄弟正在熱烈地討論著。秦朝和渭源坐在已經被虐得支離破碎的沙發上,眼眸之中盡顯疲憊。“老妖婆給了我們三天的時間,讓我們查這事情,有什麼頭緒?”
“沒得頭緒,我現在就是一個頭兩個大。”劈山鬼直接反了句,把手裏的斧子往地上一扔,得虧底下墊著抱枕,不然這一下下去,得把地劈開。我著急上火,連忙阻止。“好好說話,別扔東西。你們把我這裏弄得亂七八糟,我就問,還能住人嗎?我今晚要睡哪裏?”
我就不懂了,守著地府那麼大的地方他們都不折騰,非得看上我這一畝三分地?你說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堪堪不好受呀!
“你今晚還是可以住這裏的。”劈山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裏麵的臥室。“我們今天隻毀了這地方,你的房間還是好好生生地,床那些都在,你今晚可以和小四一起睡。”
我睡他個大頭鬼!
我就納悶,劈山鬼是有多不會說人話,還有他就不能走心點嗎?我瞪了劈山鬼一眼,幹脆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們回去吧,讓弟妹收拾殘局。”渭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冥恪收拾秦朝的時候尚且留情了,但打他渭源的幾下,絕對認真,而且動了火氣。我心裏升騰出濃鬱的不安,稍稍一頓,再補充說。“喂,你們就這麼走了?”
“恩,後會有期。”渭源對我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因為如果換成了平時,他早就幹脆離開了,哪會管那麼多。
“喂……”
"他們走了,也好。"秦朝竟然非常淡定,並沒有太多的失望或者其他的表情表露出來,我心裏擔憂極了,等他們離開之後,我先檢查了下他受傷的傷口……
傷在後背,冥恪雖然留情了,但傷得還是非常猙獰,怎麼瞧怎麼滲人。
他看出了我的擔心,衝我微微搖頭。“瀅瀅,我沒事的。”
嗬嗬……
他的話我不想相信,都這樣了,能……能沒事嗎?
我憂慮重重,一麵給秦朝縫補傷口,一麵非常認真地問他接下來的打算。隻有三天時間了,三天一過,依著冥恪的意思,怕是要給他們上綱上線,讓他們真真嚐到苦頭。
我……我不敢想,我……我害怕。
“能怎麼辦?”秦朝歎了口氣,“無外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也無須擔心,這事情影響不到你的……”
秦朝將我逼到了牆角,雖然是非常霸氣的壁咚姿勢,但目光語調都非常溫柔,他輕柔開口,為得就是讓我放心,讓我勿用擔心。秦朝的用心我知道,不過不想領情,我稍稍往後退了退……
別以為他這麼說,我就可以安心。
“你沒法置身事外,我就沒法不受影響。”我認真的看著秦朝,開口嚴肅認真。我就是這樣,秦朝甭想把我撇開。
我眼裏的堅定直接換來了秦朝的無奈,他輕輕歎了口氣,非常遺憾地宣布。“好吧,我說不過你,那家夥就在你的身邊,以後你必須跟著我,必須事事時時給我彙報,就算青瑤跟著,我也要知情。”
“好啦,我知道了。”我衝秦朝笑笑,他說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心裏還是喜滋滋的,幹脆利索地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給你治傷吧。”
“不嚴重不嚴重。”秦朝敷衍了句,將身子懶懶地靠在牆上,悠悠淺淺地看了我一眼,雖然狼狽,但還是多了一句解釋。“冥主對我已經手下留情,真正被傷到的是渭源。你要給他療傷嗎?”
額……
我停在半空的手瞬間止住,雖然說渭源是秦朝的大哥,看傷治療這種小事情,別說秦朝要求了,就算他沒有要去,我也應該自覺主動地上了,更何況話都已經說出了,我更沒有辦法拒絕。隻麵露為難,稍顯不安地看了秦朝一眼,說話聲音結結巴巴的。“渭源……我……我挺想躲著他的。”
我悠悠地歎了口氣,就怕自己這麼說,又得被秦朝嫌棄是慫逼,但我儼然沒有更好的法子。
“你呀。”秦朝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隻用手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寵溺搖頭。我了解秦朝,他一向拿我沒有辦法,還吃軟不吃硬,我剛才把撒嬌的本事都用上了,這家夥當然得束手就擒。雖然隻有兩個字,但我已經明白秦朝的意思了,他讓我自己看著辦,他不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