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活著的時候,應該挺漂亮吧。
用手打了下自己的腦袋,猶豫地走出廁所。慶幸的是,外麵一切如常,學校電影院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還能斷斷續續地聽到電影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我猶豫了下,推門走了進去,回到了座位上。
“瀅瀅,你去了好久,怎麼現在才回來?”寧兒拉著我坐下,非常不爽地抱怨道。“我給你說,你已經錯過了好幾個特別精彩的鏡頭。不是我說,女主實在太帥太燃,我……我都要彎了。”
我心虛地衝她笑笑,我的重點又不在電影上,最近怪事一樁連著一樁,我心靈可脆弱可脆弱了,也經不起恐怖電影的折騰。
“瀅瀅,你看上去好疲勞,真的沒有事情嗎?”一旁的琴兒也看出我臉色不是很好,壓低聲音陪著小心地說。“都怪我,可我也不知道這玩意竟然那麼恐怖,還有劉瀅你一點都不經嚇。可我記得,你膽子不是很大嗎?”
我欲哭無淚,以上都不想解釋,隻能擺了擺手,強撐說不是電影恐怖,是自己身體不舒服。
我強撐著,把後麵的電影看完,散場時放映廳的燈打開,我才稍微反應過來,如溺水的人突然捉了救命的木板,能夠暫時安穩下來。
“瀅瀅,散場了,你不走嗎?”寧兒和琴兒站起來問我。
“走呀,走呀。”我神情比之前好了那麼一丟丟,就非常走心地衝他們笑笑。“對了,我等會要出去見個老朋友,寧兒如果你要回去的話,我就把鑰匙給你。”
房東隻給了我一把鑰匙,我之前也是打算一個人住,沒有想到寧兒會跟著我一起,所以沒有準備多的鑰匙……
“好吧。”寧兒從我的手裏接過鑰匙,“不過瀅瀅,我看你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一定要今天去見老朋友嗎?用不用我陪著你一道?”她問得非常小心,一方麵覺得見朋友是我的隱私,一方麵又擔心我的安危,怕我在外麵出了不測。
寧兒所有的顧慮,我都聽出來了,隻衝著她微微搖頭。“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見我堅持,寧兒也沒有再勸,隻告訴我要注意安全。
琴兒湊了過來,將身子壓在寧兒的肩頭,笑臉盈盈。“瀅瀅在外麵租的房子嗎?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
他一邊看我們,一邊撓了撓了自己的腦袋。“我吧,就是好奇想去看看,瀅瀅,你不會連這個都不同意吧?還是說在你看來,你隻把寧兒一個人當朋友,而我,什麼都不是?”
我隻是意外琴兒說要參觀我的出租屋,又不是不許她去,這猶豫得還真不是時候,讓琴兒誤會了。“哪能呀,你去呀,我歡迎你去。那你也不要走了,等我回來,我請你們吃晚飯。”
“行。”琴兒點頭,並沒有因為我們都搬出去了,而和我們置氣。
這,真是太好了。
隻因為在外麵吃實在太貴,我又舍不得錢,所以留下來和寧兒他們吃飯,說是飯後再出門,去見那個老朋友。
我們這時候剛好是飯點,食堂裏都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瞅著這架勢,我們都是一個頭兩個大,瞬間覺得不好了。隻衝著這個架勢,都猜到會有場硬戰要打。
“劉瀅,你去找地方坐,我和寧兒去打飯,你要吃什麼?”幸虧我們已經習慣這種堪比戰場的情形,能夠在第一時間想出法子應對。吃什麼其實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先找個位置坐下,不然我們就得端著盤子站著……
我找了一圈,總算找到個剛剛離開,還沒有收拾的桌子,阿姨正在收拾桌子,我連忙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們搶座位她早就司空見慣,隻是略微用眼睛掃了我下,並沒有多說太多。
我坐下,用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等著琴兒他們打飯回來。
還拿出手機,把玩起來,先逛一會微博吧。
昨晚雖然睡得很好,但這時候不知道怎麼的,還是疲憊感一陣陣的襲來,折騰得我眼睛都睜不開。隱隱約約的,我看到一個小女孩蹲在冰天雪地裏,匍匐在地上畫畫,她畫畫很詭異,沒有用筆或者樹杈之類的,而是用自己的手指,蘸著血,一點一點地畫著。她以血作畫,畫到昏厥,暈倒在冰天雪地裏……
她也不是在畫畫,似乎是在以血,寫著某種陣法。
我……我從未見過的陣法。
這一幕映在腦海裏,震得我身子莫名一顫,背脊骨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