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這樣，我們還是發現他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兩個酒窩，而且笑容什麼的，也是挺真誠的？
隻等等，他竟然會笑？
“文先生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嗎？”寧兒把身子湊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語了句。“不過話說，他出的題，還是一如既往的難。我有好幾個都不會，等會給我看看？”
嗬嗬……我覺得寧兒妥妥抬舉我了，就她都不會的，能指望到我？“又不要一百分，你隨便做做就好。”她是完美主義者，我不是，我隻想著得過且過，能看就是了。
滿分，滿分也隻是漂亮。
“這邊的，不要說話了。”文勇元用眼神提醒我們，讓我們這邊稍微消停些。我和寧兒相視一看，趕忙把嘴巴閉上。幸虧我們平時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老師這才沒有多想，算是放了我們一馬。
總之我們乖乖做卷子，這個教室隻有筆在紙上摩擦的嘩嘩聲。文勇元非常滿意地走到講台上，臉上帶著笑容，應該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我把自己能做的題做了，尋思著不會的看看寧兒的，就把頭抬起來，先看看文勇元在做什麼。尋著伺機而動，找個機會什麼的。
可這一眼看過去，我的眼睛，便在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因為我看到文勇元的下半身竟然是透明的？！他站在講台邊，隻能看到腰部以上的位置，至於之下卻是空空蕩蕩，卻如透明。
他，他怎麼了？
我眨了眨眼睛，又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確定，幾番看過後，才確定自己確實沒看錯……他的下半身，真的是透明的，我……看不到。
“瀅瀅，你怎麼？”寧兒做完試卷抬頭，便瞧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隻把文勇元盯著，我這樣實在反常，她也投了抹疑惑的目光，落在文勇元的身上。
她隻看了眼，驚得嘴巴都合不上，說話也是顫顫巍巍。“瀅瀅，他……他下半身是空的，我……我看到了。”雖然他表述不是很清楚，但……我聽明白了。
她，也看到文勇元的身子，是懸在半空中的？
可不應該呀。這種類似的靈異現象我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寧兒又沒有陰陽眼，按照道理說，是看不到這種奇奇怪怪，讓人心悸的玩意。
但，她真的看到了。
寧兒猶豫了下，到底站了起來，似想略微提醒下老師，把事情說出來！
不能說，沒有人會相信的！
我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天真兮兮地告訴他們有鬼，他們都用一種看神經病樣的目光看我，然後遠離我躲著我孤立我……
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寧兒再來次。
“你做什麼？”現在是考試時間，文勇元也不喜歡學生提前交卷，隻看在寧兒是他得意學生的份上，沒有生氣。“我知道題不難，可你也得再檢查下吧？”
他說題簡單的時候，我聽到不少同學倒吸了口涼氣。
寧兒也倒吸了口，卻不是因為這個。
她猶豫了下，又是往下吞了口口水。“老師，我看不到你的腿了。它，不見了。”
完了……
我沒有攔著寧兒，讓她把真話說出來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的腿當然長在我的身上，你看不到，你瞎嗎？”文勇元覺得莫名其妙，可寧兒又是那種特別乖巧的學生，不像會搗亂的。
寧兒很勇敢，加上話都已經說成這樣了，她也不怕惹文勇元不高興了，卻是一本正經地繼續往下說。“我真的看到了，您的腿不見了。而且不光我看到了，劉瀅也看到了。”
除了文勇元之外，其他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紛紛討論寧兒到底怎麼了……
今天又不是愚人節，而且開玩笑什麼的，不看對象嗎？
“劉瀅，你也看到了？”
文勇元很生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你和蘇寧都是好學生，不能亂說話的。”
寧兒巴巴地看著我，盼望著我可以站在她這邊。隻有我們兩看到了，如果我不幫她，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在信口開河。我猶豫地站了起來，文勇元的身子還是半透明的，卻是凶巴巴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站著，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那個，我……”各種猶豫，舌頭打結得不會說話。
可還沒等到我開口，文勇元卻猛地一下H跑出了教室，靠窗的同學下意識地往外看了眼，便是驚叫連連。
怎麼了？
我和寧兒是站著的，位置雖然不靠窗，但勉強能看到外麵的場景。就剛才，文勇元當著我們的麵，翻過半人高的欄杆跳下去了！
教室，是十七樓。
人從這裏跳下去，基本上沒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