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
藍夜酒吧的鬥毆還在繼續,裏麵亂成了一團。
但這屋簷下,意外的幽靜,也意外的動人。
"楚先生,你變醜了。"那個女孩,似笑非笑,依舊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藍夜千笠,回來了。
楚源心頭顫動,想將女孩攬入懷中,卻又止住。輕聲笑了起來:"上官小姐,你變黑了。"
"你一直念念不忘的腿可沒有黑。"千笠將耳邊的發絲挽到耳後,小麥色的脖頸健康又富有彈性。
在她寬鬆的牛仔褲裏,是曾經用來跟楚源做約定的兩條腿。
說起來還是有點齷齪的。
楚源情難自禁,一直笑,他再次掏出一根煙,調侃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欠我點東西。"
約定早已完成了,腿卻沒有給。
"你要嗎?我覺得還是單純一點好,畢竟久別重逢。"千笠好看的眉眼眯著。臥蠶都帶著笑。
她總是這樣,隔靴撓癢一樣撩撥人,讓人看得見吃不著。
楚源伸手:"那就單純地跳支舞吧。"
"好啊。"
兩隻手牽在一起,多年交錯的時光彙聚成了一條線。
兩人走過屋簷下,跨過門檻。進入了烏煙瘴氣的藍夜酒吧。
裏麵完全亂了,很多人在打鬥叫罵,舞池裏也倒了許多人,打碟台上的東歐妹已經嚇跑了。
但酒吧特有的搖滾音樂還在繼續,很燃很有節奏。
楚源帶著千笠走入舞池,兩人都無視四周的一切。
"我覺得應該換一首音樂。"千笠提議。
"我也覺得是,你去換吧,畢竟你是DJ小公主。"楚源嘴角含笑。
千笠莞爾,邁上打碟台,換了音樂。
頓時,一首高雅寧靜的異國小調響起,仿佛尼諾河畔的風,帶著浸人心沛的清涼。
"可以了。"千笠走下台,拉住了楚源的手掌。
兩人靠得很近,在幽暗閃爍的燈光下,輕輕地跳起了舞。
猶記得第一次這般跳舞,千笠被楚源踩了好幾腳的。
現在楚源依然不會跳舞,但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了,摸索一下步伐,跟上千笠的節奏。
輕柔、婉約、歡快。
步伐收放間,燈光在臉上跳躍,一切都是迷醉的。
楚源凝視著麵前的女子,伸手幫她撩開了嘴唇上的發絲,這一刻太多感情襲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忘記自我。
低下頭。楚源親了過去。
音樂更加輕柔了,舞池中的兩人已經成了焦點,吸引了所有目光。
混亂的煙酒之所,鬥毆辱罵的二世祖們都壓下了火氣。
一吻分開,千笠眉眼帶笑:"很甜吧?可惜不是我的初吻哦。"
"那你的初吻在哪裏呢?"
"在撒哈拉沙漠,我給了一頭駱駝。"
"我還不如一頭駱駝?"
"你猜。"千笠笑容燦爛,輕輕垂頭,將腦袋放在了楚源的肩膀上。
楚源摟著千笠的腰,如小船一樣在風浪中飄搖著。
"千笠,跟我走吧?"
"你知道結果的,何必問呢。"
楚源當然知道,千笠是與眾不同的,她不會跟人爭風吃醋,也不會臣服於男人,更不會整日徘徊在油鹽醬醋之間。
她是驚豔時光的那一個,做不來溫柔歲月的那一個。
楚源彎起嘴角:"我老婆也不多啊,星期一陪你。"
"不,星期一我陪你,記得多來這裏。"千笠鬆開了楚源。
"不環遊世界了?"
"已經環遊完了,我喜歡打打碟、跳跳街舞什麼的,順便健健身,我胖了三斤。"千笠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跟賣萌似的。
楚源注視著她,心頭萬千柔情難以訴說。
"真的不跟我走嗎?"楚源再問一次。
"不哦,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會永遠惦記我,每個星期一你就會想方設法來見我,我就喜歡這樣。"千笠笑了起來,壞得很。
這時,音樂停了,四麵八方,無數道目光看向舞池,看向千笠。
"千笠!"一個接一個,老顧客們驚叫了起來,激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