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笠看得一笑:"真是個南方人。"
"誰知道這麼冷。"楚源朝手掌吹氣,感覺血液不流通了。
千笠眨眼,然後放下紙船,兩隻手伸過來握住了楚源的手。
小手抱大手,千笠毛茸茸的手套帶著一股令人心動的暖意。仿佛六月的晨陽一般。
楚源怔了征,注視著千笠。
千笠微微低頭,朝著楚源的手哈氣,她吐氣如蘭,溫暖的氣息縈繞在楚源的手背上。
有點暖有點癢。
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寂靜了下來,雪花落在地上,發出很輕微很輕微的聲響,仿佛春蠶在桑葉上爬動一般。
楚源反手抱住千笠的手,這樣已經足夠暖和了。
半響後,千笠抽回了手。重新拿起紙船:"該放了。"
"嗯。"楚源也拿起紙船,兩人跟小情侶一樣默默許願,然後將紙船放入了河水中。
緩緩流動的河水帶著紙船飄向遠方,慢慢地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千笠站了起來,小手放在兜裏,略顯俏皮地看楚源:"你許了什麼願望?"
"沒啥,就是希望你能開心自由。"楚源笑了笑,"你呢?"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我可不告訴你。"千笠走向河岸,又轉身揮手:"那就這樣吧,以後各自安好。"
"不聊聊成親的事嗎?"楚源注視著千笠的臉蛋。
"沒什麼好聊的,楚先生,保重。"上官小姐沿著河岸走向遠方。
楚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目送她遠去。
千笠是知道一切的,她隻是不想談。
她跟楚源之間的一絲曖昧,不想被別的事破壞了,未來如何,千笠並不在乎。
亦或者,她在避免讓楚源卷入危險,楚源阻止不了任何事情。
此番見麵。了卻了心願,餘生各自安好。
"喂,我不會讓你嫁給南宮昱的。"忽地,楚源喊了一聲。
可惜千笠已經走遠,雪花也越來越大。她的背影已經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楚源插著手,轉身而去。
有些事不必跟千笠說,她是浪漫的,該讓她保持浪漫,繁瑣的事自己去搞定就是了。
楚源踏過女兒橋。往酒店走去。
但這時,他看見前方的拐角處站著幾個黑衣保鏢,他們都打著傘,正在盯著楚源看。
楚源心頭一動,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看到。除了黑衣保鏢外,還有一個穿著大衣的青年靠著牆抽煙,臉色陰沉而肅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楚源掃了兩眼,徑直走過。
那青年卻冷笑開口:"江州王,你好大的膽子,敢私會我上官家的小姐?"
楚源腳步一頓,千笠離家來女兒橋果然是有人跟蹤的。
隻是這青年沒有阻止,任由千笠跟自己放紙船,顯得很奇怪。
"閣下是哪位?"楚源回頭問道,波瀾不驚。
"上官奕,千笠的兄長。"青年抬眼,帶著一股冷傲和煞氣。
楚源點頭:"上官少爺看來很關心自己的妹妹,令我刮目相看。"
千笠是私生女,上官奕自然不是親哥哥,不過他明顯在意千笠,不然也不會一大早親自來跟蹤。
"不必說廢話,你在江州跟我妹妹認識的時候我就盯上你了,現在你的奴才又來談合作,你也來了。怎麼?想讓我上官家對付南宮家?"上官奕吐出一口煙圈,俊秀的臉龐上滿是痞樣。
他是個很沒有風範的少爺,不拘一格,這樣的少爺往往是最危險的。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如實說吧。我希望在我對付南宮家、破壞了千笠婚禮的時候,你們上官家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楚源說了內心的打算。
他來京城就是為了談這個。
跟上官家合作是不可能的,因為上官家不可能看得起江南王,哪怕江北分部的上帝之矛也沒有資格跟上官家平起平坐。
所以楚源將要求降低了許多,隻要求上官家不要插手自己跟南宮家的矛盾。
上官奕笑了,他將煙頭往牆上一摁,煞氣十足道:"讓我上官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配嗎?"
楚源冷下了臉:"上官少爺脾氣可真暴躁,我看你未必有資格跟我談,我還是跟你父親談吧。"
"可笑!"上官奕咧開大嘴,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小小一個江南王,也配跟我父親談?我告訴你,你連我上官家的門都進不了!"
他冷冽笑著,大步而去,一群黑衣保鏢也紛紛離去,現場隻剩下一個熄滅了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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