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過後,王壟睜開雙眼看向四周時,剛毅的國字臉上麵露喜色,眼中卻布上了薄霧。
身邊是兩輛綠色的軍用吉普車,被迷彩網布罩住,還是他被腦中的時空珠帶去異界前的樣子。
手指輕輕觸摸著迷彩網布和車身,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幾秒鍾後,他突地身體一震,麵現不可思議之色,圍著兩部迷彩網罩著的軍車,不住的打量。
光線還不是很亮,不遠處的林中還有些許的霧氣,露水也很重,應該是清晨太陽快要出來的前一刻。
王壟看地很仔細,但也很快。不到二十秒時間,他已是圍著兩台迷彩車轉了一圈,隨後臉上的震驚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作為一個特種兵兵王,他的臉上一般很少出現各種表情的,因為那樣會暴露出他的情緒和心理活動。
但此時此刻,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的臉上已連續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表情,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他此時的內心極不平靜。
王壟一邊再次確認迷彩網布和軍車,一邊在心中不斷的計算和思量著,他帶著隊友來到邊境某處潛伏,布置完任務,便讓隊友們前往前方近千米的邊境線潛伏,他自己留下來偽裝好車輛後,再去現場與隊友們彙合。
那是晚上八點多鍾,六月的天氣,晚上八點也隻是剛剛黑而已。他隻用了兩三分鍾,就把車輛偽裝好,正要去與隊友彙合時,一顆從天而降,發著微微毫光的小珠子砸中的他的腦袋,也將他砸到了異界。
問題是他被砸到異界後,先是在山林中被異界的人和蠻獸追殺了三天三夜,後來遇到了一個修為高深的修煉者,在那位修煉者的幫助下,又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淬體和修煉,直到修為到了煉氣二層,稍稍摸清了腦海中時空珠的一點點用法,才回到水藍星的。
算一算,王壟在異界已經過了四十天左右,可回到水藍星後,雖然仍是在之前消失的地點,但王壟發現,時間好像過去的並不長。
軍用吉普上的迷彩網布,有王壟留下的專用暗記。雖然在偽裝車輛這一塊,不,應該說是在偽裝這一方麵,全軍的特種兵在大體上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每一個兵王都有各自獨特的暗記,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王壟仔細地檢查了幾遍,是他自己留下的暗記沒錯。
可是……他已經在異界過了四十天,他自己留下的暗記卻還在,是不是這兩台軍用車在這四十天裏沒人動過?自己的隊友完成潛伏任務後沒開車回去?這也不可能啊!
莫非在異界的這四十天是一場夢?可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那枚造型古樸的盤龍戒,他又搖了搖頭,左手一抖間,一塊比一般煙盒稍小一點的潔白玉石,便出現在了手中,感受到玉石中的靈氣後,他手又一抖,玉石就不見了蹤影。
儲物戒真實的戴在手指上,還能隨意的取出裏麵的東西,而且身上煉氣二層的法力仍在,顯然,異界的四十天,是真實存在的。
王壟抬頭看了看太陽還沒出現的天空,心下想著,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異界和水藍星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他在異界度過了四十天,而水藍星上卻隻是過了一夜。
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急需要確認一下時間。
從身上解下迷彩背包,拿出對講設備,開機,耳麥放入頭盔,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微衝,腿上的手槍,匕首等裝備。
還好進入異界後,發現聯係不到戰友時,便將對講設備關了機,現在打開,居然還有不少電。
確認無誤後,才開口呼道:“孤狼。”
王壟被砸到異界時,是全副武裝,身著迷彩。在他遇到修煉者開始修煉後,就開始穿異界的長袍了。不過,在稍稍弄明白一點腦中的時空珠後,他在回來之前,又穿回了之前的迷彩服和全副武裝。
不到三秒,耳麥中傳來了一個清冷的男人的聲音:“孤狼收到,龍王請講!”
聽到耳麥中的聲音後,王壟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耳麥說道:“報時!”
“五點五十一分!”孤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