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青苦笑了下,說:
“應該不會,我的電腦文本都有加密,他張華偉應該不可能打開!再說”
何樹青很想告訴她關於副科提拔的鬧劇,但他還是將到口邊的話噎了回去。
但江珊的母親卻說:
“看樣子,你們局長或是主任一定很希望提拔這個張華偉?”
何樹青看著江珊的母親,然後點點頭
江珊的母親似乎明白了一些,笑道:
“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誰都搶不走,這冥冥之中,上天不是讓你發現了這小人的做法嗎?”
何樹青又隻好苦笑,他在笑江珊的母親太過於天真,這話說得太輕巧,就算他何樹青發現了他們的小人做法又能奈何?他張華偉不照樣要提拔成副科嗎?
江珊的母親似乎看透了何樹青的心思,笑道: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迂腐?人家拿著你的文章去求取功名,我還在這勸慰你要學會自我安慰!不過,小何,既然我們有緣坐到這一起吃飯,以年齡來說,我應該算得上是你的長輩,我還是想提醒你,做人做事,都來不得半點虛假,欺世盜名的事,我們千萬不能做,我還是那句話,離地三尺有神靈,這人在做,天在看!在人生的路途上,做任何事情,千萬不要自欺欺人,心存僥幸!希望你記住我這話!”
何樹青還以為江珊的母親是不相信那文章是他的,這下急了,說話也就口不擇言:
“阿姨是不是覺得我在說謊?那文章真是我的!隻是我們單位的情況很複雜,為這副科的事,都已經鬧出人命” 何樹青突然覺得說漏了嘴,連忙打住,胡亂地顧著往嘴裏送飯。
江珊的母親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但她沒有再繼續問他什麼,隻是在吃飯的時候,似乎心事重重。 吃完飯,何樹青告別了江珊他們,準備回開發區,但他突然又有些恐懼,他真不想再回到那鬼地方,但他又能去哪呢?
他驚訝的是,此時的他首先想起的人不再是蘇倩雯,而是楊欣悅,但他卻不想聯係她,因為何樹青知道,今天是星期天,或許她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她是個大忙人,很難有時間陪陪自己的孩子,在何樹青的記憶裏,他的父母過去因為忙於生計,很少和他在一起團聚,所以他很懂得孩子對父愛和母愛的渴求,因此,他不忍心占有楊欣悅這個母親留給孩子的時間。
何樹青隻好給吳向飛打電話,希望這個難兄難弟能夠陪他一夜,也順便將尤佳玲的死訊通報給吳向飛,因為何樹青是知道吳向飛喜歡尤佳玲的。
吳向飛的電話打通了,可他現在不在市區,說是兩小時後才會回市區,何樹青隻好在電話裏催促他早點回來。 吳向飛租的房子在江北區,何樹青鬱鬱寡歡地向江北區走去,腦海裏翻騰著這兩天親眼目睹到的淒慘情景,在同情尤佳玲一家人的同時,他也在為自己感到慶幸,他慶幸自己沒有象尤佳玲那樣和石明浩這些人走得太近,知曉他們的陰暗麵太多。
不知不覺中,何樹青已經來到了江北區的鬧市中心,走在繁華的步行街上,目睹那些親密牽手或勾肩搭背的對對情侶,心裏禁不住又想起了蘇倩雯,過去的他們,何嚐不是如此親密無間?但此時,他不知道蘇倩雯身在何處?更不知道她心係何人? 何樹青突然覺得很悲催,很想再去借酒消愁,隻可惜他現在身上連喝酒的錢都沒有,隻好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
突然,他的電話在響,以為是吳向飛已經回來,連忙拿出電話,見是楊欣悅,大喜過望,問她:
“姐,有事嗎?”
楊欣悅沒有回答,何樹青很好奇,又問:
“姐,你在聽嗎?”
突然,電話裏響起一陣嘔吐的聲音,隨後就是痛苦的呻呤。
何樹青很快意識到,楊欣悅一定是又喝醉了,心裏有些著急,不停地問她:
“姐,你在哪?是在家嗎?”
楊欣悅總算發出了口齒不清的痛苦聲:
“我好難…….”
她話還沒說完,又不說話了,或許是暈過去了。
何樹青慌忙攔到的士,先往楊欣悅的家裏趕。
這地方距離楊欣悅住的小區不遠,不到十分鍾,何樹青就來到了這個小區,幸虧他的身上還有二十塊錢,他付了的士費,下車就往那小區跑。
現在是夜晚,小區的保安見何樹青陌生,又神情慌張,就攔住他問:
“你找誰?”
何樹青連忙解釋:
“我找我表姐,她可能是病了,剛才打電話隻說了半句,就沒了聲音!”
保安似乎不信,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