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眉被狠狠丟在馬路上。
腰部磕上電線杆,疼的她幾乎要痙攣。
保鏢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威脅,“識相點兒就滾遠了,今天是咱們南總結婚的日子,別出來搞事。滾!”
顧宛眉吸了口冷氣,哀求,“求求你們,讓我跟南封說幾句話,幾句就行………”
保鏢冷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天底下想跟南總說話的人多了去!你有這個資格嗎?”
顧宛眉還要再說,一個保鏢照著她的肚子狠狠踹過去,“媽的!別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可憐你!三分鍾內滾出老子的視線,否則把你打殘了扔出去!”
他眼底的戾氣,不像是作偽。
顧宛眉隻能忍下內心的悲哀,屈辱的離開這條街。
可她還不死心。
她必須見他。
為了兒子。
餓著肚子,坐在街角,顧宛眉等了一個下午,終於,婚車離開教堂,開往南家。
顧宛眉遠遠看見婚車後,一咬牙,衝到馬路中央,當街攔車!
嗤——
婚車急刹車。
司機大罵出口,“他媽的瘋了!找死啊!”
顧宛眉躺在車前,一動不動。隻要車輪往前開一點,她就會慘死當場。
她,要逼他出來。
司機先下來,指著顧宛眉罵,大意是好好日子不過非要玩碰瓷,快點起來,否則就報警雲雲。
顧宛眉任由他罵,她則從頭到尾隻重複一句,“讓南封出來。”
眼看著時間越耽誤越久。
南封終於下車。
他穿著高定的西裝和褲子,本就挺拔的身形愈發俊朗,他的鞋子纖塵不染,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他一身氣勢,如籠著一層光,高不可攀。
而顧宛眉,則用著最潑婦的姿態,躺在他的車前,逼他下車。
天壤之別。
一種來自靈魂的屈辱湧上顧宛眉心頭。
她忍住,悲哀的仰頭望著他,“南封,求你,給我三分鍾,好嗎?”
南封盯著她看許久,“顧宛眉,終於輪到我說你一句——你可真賤啊。”
像一把刀,插入心髒,鮮血淋漓。
顧宛眉淒然的笑,“我賤,是我賤,南封,我們的兒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你能不能去做個配型?”
南封眼神定住。
然後,薄唇譏諷的勾起,“我們的兒子?顧宛眉,先不說你有沒有兒子,就算你有,你確定是我的種?”
顧宛眉的臉,由青到白,又由白到青。
“你………你怎麼能這麼汙蔑我,除了你,我還有誰!”
南封的話,漫不經心,卻傷人至深,“你不用解釋,管你肮髒還是淫蕩,跟我沒半點關係。至於兒子?嗬,你生的,我不認。”
他轉身離開,牽起車裏的新娘,換上另一輛車,疾馳而去。
顧宛眉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渾身冰涼。
原來,被人往心上紮一刀,是這種滋味。
今天的結果,是她自作自受。
她認了。
車隊再次響起歡喜的交響樂,司機開車退後,繞過她,追上前麵的車。婚禮繼續進行,到處都是歡歌笑語,連日來的疲憊,再加上在美國淋雨得到高燒,讓顧宛眉骨頭酸疼,渾身發軟,漸漸昏了過去………
臨閉眼前,她似乎撞進了一雙眼睛裏。
那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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