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醫院熟悉的走廊,有簇擁在她身邊的醫生護士,有那張熟悉的但卻神秘的麵容在不近不遠處和她一同等待。
記憶如同深夜時分的寂靜。商菱沒有像往常那般努力掙紮著去回憶,而是試著放空自己,順便緩解頭痛的難受。
記憶的膠片再一次滾動起來。雖然模糊,快速,並且稍縱即逝,但商菱卻一點點意識到那些被她遺忘在角落裏的光陰。
寂靜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而被打破。噩夢裏那一個小小的嬰孩形象姨極快的速度在商菱的麵前閃現了一下。
那個夢裏神秘人是否就是奪走那孩子的人。商菱想著,便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並不記得自己經曆過這樣的割舍去離別。而夢裏的情境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指向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和一個嬰孩。
“我是不是真的弄丟了什麼?”商菱一想到失記憶,失憶這樣的字眼,便五味雜陳。
可是在商菱眼中,連自己存在的世界跟時間都記不住,是一件非常令人自卑的事情。
商菱疲憊地再次進入夢鄉,她沒有再做噩夢,也沒有聽到司紹斌離開時候發動汽車的聲音。
司紹斌和管家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終於見了麵。
“老板,醫生說必須見到您。”
司紹斌推門走進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從辦公桌前抬起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對不起,司先生,我並沒有鑒定結果。”
管家充司紹斌聳聳肩膀,識相地在辦公室外麵等候。
司紹斌聽到這話感覺事出有因。
醫生繼續說道:“隻有找到孩子的媽媽才能知道結果,在國內,親子鑒定是不可以僅憑一方的醫院想做就做的”
司紹斌意圖解釋自己的用意,卻被醫生直接打斷:“我知道您不是出於惡意,但我是私人醫生,不是私人私人偵探。”
醫生看司紹斌有些遲疑,便補充說:“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丟了好不容易得到的飯碗。”
司紹斌叫來管家,現場簽了一張支票給他:“這些錢足夠你疏通關係搞定這件事情,剩下的……”司紹斌將支票留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坐在車上,管家疑惑的問道:“他真的會去辦嗎?”
司紹斌微微一笑:“哼,他不是做不了,他隻是缺錢。”
管家點點頭,覺得自己這個少東家雖看起來不如上官峰那麼老謀深算,卻似乎深諳商場之道,沒有那麼明顯的爾虞我詐卻也遊刃有餘。
司紹斌看了一眼窗外:“先送我去醫院你再回家。”
“我去看看爺爺。”司紹斌看著窗外的風景說道。
商菱醒了,看到天色還早便沒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天花板。
隨後,她鬼使神差地起身,來到客廳,走到落地窗前的電腦跟前。
司紹斌走進住院部大樓,清晨十分的醫院非常寧靜。
來到頂層的病房門前,保鏢都有些驚訝,並且轉告他司老爺子還沒有醒。
“沒關係,我進去等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