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譽的話雖不能全信,但也有那麼幾分道理。上官峰對商菱的感情絕非男女情愛那般簡單。
身為上官峰的堂弟,十幾年來,司紹斌早以習慣了他的冷血,算計與深不可測的心機。因此,他在生意上處處照顧著商菱,絕非一個情字這麼簡單。
而商譽,雖然是一個腦袋空空的草包,但他背後還有一個商景山,這二人在商氏存留一日,便有著從商菱手中奪回商氏的野心。
且不說商氏的爭奪戰,單就商譽這個變態的心理,他在商菱身邊存在一天,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思索良久,司紹斌將杯中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而此刻,司老爺子的病房裏迎來了一位數日未見的訪客。
上官峰坐在司老爺子床邊的椅子上,正襟危坐,謙遜有禮。一改平日裏的陰狠霸道,此刻的他宛如老師辦公室裏,等待談話的小學生。
他是司家支脈上官家族的子嗣,從小便經常用來和司紹斌作比較。對待司老爺子這個看中姓氏的古板老人的情感相當複雜。
“紹斌終於答應接管子公司,我的心也算放下了一些。”司老爺子如斯重負地歎了口氣。
“太好了!”上官峰表現得如同自己接管了公司一般喜出望外:“紹斌可以回心轉意,對您來說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司老爺子聽到上官峰與自己想法一致,讚許地點了點頭。
上官峰故作踟躕,猶豫再三才對司老爺子開口:“有些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對您講。”
上官峰自幼偏執霸道,難得見他這麼猶豫,司老爺子便讓他直說。
“其實,我早就看出了紹斌對商氏大廈中商菱的心思。”上官峰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於是我便故意安排了幾次與商氏的合作。而商菱的野心和商氏集團的日益膨脹,紹斌應該都看在了眼裏。”
司老爺子聽完上官峰的一席話不禁對他刮目相看。讚許之情簡直都要從眼角的皺紋裏溢了出來。
而上官峰也趕緊趁熱打鐵:“我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情是出於為了讓紹斌盡早的認識到自己的責任重大。但無論如何這事都關乎企業,關乎家族,沒有提前跟你請示,是我的不對,還請您恕罪。”
司老爺子早就被哄的樂顛樂顛的,其實老爺子心裏也糾結過,若不考慮姓氏,上官峰是他心中偏向的繼承人之一。
而現如今這孩子居然如此識大體顧大局,老爺子必然是喜歡都喜歡不過來,怎會怪罪。
“紹斌是學醫出身,生意上的很多事情都不如你了解,你是他的堂兄,以後的路,還得你們兄弟倆並肩前行。”老爺子伸出長著老年斑的手,拍了拍上官峰的肩膀。
上官峰心思深重,早已聽出了老爺子這話裏的用意。
司老爺子將初入商場的司紹斌托付給了上官峰,而對於上官峰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插手家族企業核心事務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