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越描越黑……
胡詠珊氣得說不出話,一雙眼睛氣得紅紅的。
三人僵持在原地,最後以胡詠珊梨花帶雨的哭著離開為結局。
林央來接商菱時戴了副黑框眼鏡,一身黑色的西裝,右手提了公文包站在門外。
因為有能力,她從進公司起便跟在商菱父親身邊,商菱父親離開後又順理成章的跟著商菱,這麼多年下來,在公司裏她從來不需看誰的臉色,對商菱卻從來是必恭必敬。
她跟在商菱身邊多年,一向都知道商菱不喜跟男人交往,甚至是有些……抗拒。
忽然發現她身邊多了個男人,而且還是在陌生的地方,林央此時心中雖有疑問,卻也隻是掃一眼後便淡然的垂著眸子,沉聲說了聲,“走吧,商總。”
見到了林央,商菱這才終於沉沉的舒了口氣,挽救了些許失而複得卻又微薄的安全感。
身旁的男人從見麵開始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恬不知恥的粘著她,但凡她有了點離開的苗頭,他就找準機會對她襲擊,打罵無用。無奈之下,她隻能求助林央過來接她。
商菱抬眼,眼神銳利的掃向司紹斌攀著她的大手,冷聲道:“放手。”
司紹斌嘴角帶笑的挑了挑眉,雙手抬起呈投降狀鬆開了手,嘴裏卻還不饒人:“我孩子的媽,摸摸怎麼了。”
商菱隻覺得這男人病的不輕,冷著臉越過他便徑直逃似的離開了原處,林央緊隨其後。
兩人坐進車內,商菱抬手將落在臉頰的秀發撩到了耳後,邊低頭翻著擱置在膝蓋上的資料,眉頭一刻也沒有鬆懈:“投資案的進展怎麼樣了?”
林央目不斜視,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末了搖了搖頭:“董事會都是些勢利的老家夥,說投資成本過大,資金回流太慢,商副總又緊咬著不放,沒人敢同意,隻有公司少數的中立派覺得可行。”
商菱眯了眯眼睛,捏住文件的手緊了緊,自從父親去世後,叔叔便虎視眈眈的把握著公司的大權,她勢單力薄空努力根本沒辦法掌權。
林央跟在商菱及她父親身邊多年,自然是想她好好的,歎了口氣試探的提道:“要不,找幾個投資商應酬一下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林央知道她一向不喜應酬,可此時卻也到了不得不見麵討好的地步。
商菱沒有回答,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愁眉不展之時卻眼尖的發現自己包裏的文件似乎被人動過。
上麵的標記不是她做的,字跡也和她的不同,而上麵寥寥修改的幾項卻正好迎頭解了她的難題。
商菱心裏一喜的同時,眉頭又緊了兩分。
是誰?
腦海中浮現出男人輕佻毒舌的模樣,幾乎是一瞬間她便搖頭否決了這個念頭。
再往後翻,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筆風鋒利的紙條卡在文件中,異常軋眼。
澄黃的便利貼上薄酒著寫著幾個大字,騷氣十足。
老婆,滿意我給你的禮物嗎?
司紹斌在文件裏不多的寥寥幾筆,卻像是點睛之筆一般,將她原本卡頓的思路猶如開閘一般打了開來。
纖細的指尖反複摩擦了兩下那張紙條,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一個心內科醫生竟然草草兩筆就解決了她的問題,而她卻想破了腦袋。
……
有了司紹斌的助力,沒過兩天,商菱便在公司正式召開了董事會。
會議廳。
商菱坐在上方,相貌嬌美精致,墨黑的長發挽在腦後,冷著一張臉,氣質高傲不可侵犯。
明亮如璨星的雙眸自信的掃了一眼麵色各異的董事們。
心裏清楚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卻不動聲色的開了腔。
“這個項目上次預先知會過大家了,我就直接進入正題。”
商景山若無其事的雙手抱胸,一副看跳梁小醜的表情等著商菱進行解說。
商菱眉毛微揚,抬手指了指身後投影圖片中的中心地帶:“這是政府規劃的新經濟圈,我說的項目在這附近,經濟圈不管大小,受益的最終方都會落在我們身上,我重點改了幾個成本構造和主要投資範圍,各位可以看下手中的文件。”
還沒介紹完,下麵便有人迫不及待提出質疑的聲音:“你的想法太過果斷,沒有80%把握的投資都是博弈,你不能僅憑個人意願去判斷一個項目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