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後一段戲,陸煙汀和遊景陽一遍過。
結束後,遊景陽有意跟陸煙汀說:“我們這邊的聲明剛發出來,拍照片的人也找出來了。”
“我知道,”陸煙汀對他說,“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連累你。”
“沒事,都是受害者。”遊景陽大度地笑著說,“算了,忘了這些吧,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這個年陸煙汀注定要忙碌。
大年三十那天,陸煙汀從早上就開始做飯。
他廚房裏做著東西,還不忘裝飾屋子,拿著窗花和對聯拉著曲如屏來回貼。
曲如屏跟他說:“你不用緊張,咱媽很溫和。”
曲如屏的媽媽和母親分別是女oga和女alha,母親在前幾年病逝,如今家中隻剩下他的媽媽。他是獨子,老人卻固執,執意要在老屋子裏度過餘生。
到了晚上,外麵的鞭炮聲伴隨著小孩子的嬉鬧聲傳來,讓陸煙汀更加緊張。
他是閑不下來的,總要做點什麼,大大小小的菜和湯做了七八個,又開始和麵包餃子。
曲如屏挽著袖子跟他一起包餃子,不時安慰他:“她會很喜歡你的。”
陸煙汀憂心忡忡地問:“她會不會覺得我們結婚了還不標記不太好?”
“沒有哪個
alha是不想在標記的時候讓對方懷孕的,”曲如屏包餃子的動作很漂亮,他用手肘蹭去陸煙汀臉上的麵粉,“我也免不了俗,況且她知道你在拍電影。”
曲如屏說:“如果你懷了孕,我不會舍得讓你在這段時間拍戲。”
陸煙汀看了他一眼,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這樣……我還以為老人很難說服,”陸煙汀暗暗鬆口氣,笑了出來,“咱媽真好。”
“其實,”咬著嘴唇,他把後麵的話咽回去了,換了個話題,“我不知道她的口味,隻是覺得自己做的東西比較心誠。”
曲如屏正要說什麼,突然有人敲門,他看了陸煙汀一眼。
陸煙汀要緊張死了:“來了?”
曲如屏洗了下手,朝門口走去:“應該是。”
陸煙汀把手上的麵粉匆忙洗掉了,往衣服上蹭幹淨,忐忑不安地跟著曲如屏走到客廳。
曲如屏打開門,一個矮小精致,麵容和藹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她身穿淡白色的羽絨服,圍著淺灰色的圍巾,霜白的發梳得整整齊齊,下陷的眼窩裏,一雙褐色的眸映襯著臉上幹枯的皺紋,陸煙汀沒想到她已經這樣老,可他依然覺得她溫柔。
老人話很少,身後跟著個中年女人,像是照顧她的保姆,牽著她走了進來。
陸煙汀連忙上去拉住她的手,怯怯叫了聲:“媽。”
老人的嘴是癟的,塗了一點點淡色的口紅,對著他眯著眼睛笑。她好像不善言辭,隻是拍著陸煙汀的手,皺巴巴的手有些涼。
“吳媽,”曲如屏問中年女人,“路上好走嗎?”
“前麵還行,後麵進城給堵了。”吳媽如是道,“大過年的都這樣。”
陸煙汀拉著老人坐下,給她倒了杯溫熱的茶,放到她手心讓她暖一暖。
老人始終在盯著他看,溫和地笑著。陸煙汀怕她熱,給她摘了圍巾,過程中不小心纏到她的頭發,又小心翼翼地給解開。
老人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
她說了第一句話,有些費勁,陸煙汀貼到她嘴邊,聽到了:“好孩子。”
陸煙汀覺得曲如屏的眉眼很像他的媽媽,成熟又溫柔。
曲如屏往廚房走,陸煙汀說:“誒,餃子還沒包好呢。”
於是一家人在餐桌前圍著包餃子,老人也洗了手來幫忙,陸煙汀說不用,吳媽忙說:“她過年一定得包餃子,讓她包吧。”